周丽珍并没有就此罢手。她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量,无视曾森的用力踢踹,抓住刀柄用力抽出,曾森腿上的动脉被切开,血液喷溅而出,染红了周丽珍的整张脸。她没有丝毫犹豫,举刀扑向曾森,一连捅了好几刀。每一刀都深深地刺入曾森的身体,让他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。孟流年亲眼见证了周丽珍的疯狂,直到曾森再也没有任何反应。当孟敬山带着同事们冲进了房间,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,都惊呆了。周丽珍和常慧敏,满身是血的依偎在一起,曾森倒在血泊中,鲜血还在从身上一点点涌出。
“有人吗?我想借电话打一下!”
周丽珍一下就听了出来,那是常慧敏的声音。
周丽珍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,心中十分诧异,也燃起了新的希望。
曾森并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,他把周丽珍拽到门边,把美工刀抵在她的身后,逼迫她去应门。
周丽珍拉开一条细小的门缝,用沙哑的嗓子,不带一丝感情地回应道,“这里没有电话,你去别处吧。”
可外面的人还是不愿意离开,继续道,“那你告诉我,别处哪里能打电话?”
顶在自己后腰上的刀尖划拉了一下,是曾森在无声地提醒她,但凡她说错一句话,尖刀都会直接捅进她的身体。
她已经对疼痛麻木了,只听到液体划落在水泥地上的“滴答”声。
“我不知道,你走吧。”周丽珍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。
门外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。
那一刻,周丽珍的内心是绝望的,但隐约也有一丝安慰。
她早已不是什么良善之人,但她仅剩的良知,并不想把好友拖下水。
周丽珍觉得,如果她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,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,她愿意接受。
曾森很满意女人的表现,他挪开了手里的美工刀,思考着作为对猎物的奖励,他愿意延长他们的游戏时间。
突然,脚步声去而折返,药物的作用让曾森的反应变得迟钝,就是那霎时间的功夫,并不牢靠的铁门就被外头的女人用力踹开。
周丽珍被门带倒在地上,曾森也踉跄了一下,勉强靠在墙边稳住身形。
夺门而入的孟流年早有准备,她手里提着一根从附近废品堆里捡来的钢管,照着曾森的头上就是一顿招呼。
敲门之前,孟流年已经透过被封上的窗户缝隙看到了屋里的情况。
她跟孟敬山通过话,说了这里发生的情况,本来的计划是躲在屋外等待孟敬山的到来,但当她看到男人提到走向周丽珍时,她实在是无法坐以待毙。
面对孟流年突如其来的闯入和猛烈攻击,曾森一时间确实没有反应过来。他手中的美工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,却正好被孟流年手里的钢管打中了手腕,美工刀竟然一下飞了出去。
然而,曾森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,他不再用手护住自己的头,他往前一步,连挨了两下后,反手抓住了孟流年手中的钢管,用力将她拉向自己。他粗壮的手臂紧紧地掐住了孟流年的脖子,让她无法呼吸。孟流年挣扎着,用力踹向曾森的腿部,但曾森却像是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,他的力气远超过她。
孟流年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,她感到窒息的痛苦越来越强烈。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,突然,曾森大叫一声,整个人跌倒在地上,孟流年也失去重心,被带倒。
原来竟然是周丽珍捡起地上掉落的美工刀,不知哪来的力气,一刀狠狠地扎在了曾森的腿肚子上。
脖子上的压力消失,孟流年趁机挣脱开来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周丽珍并没有就此罢手。她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量,无视曾森的用力踢踹,抓住刀柄用力抽出,曾森腿上的动脉被切开,血液喷溅而出,染红了周丽珍的整张脸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,举刀扑向曾森,一连捅了好几刀。每一刀都深深地刺入曾森的身体,让他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。
孟流年亲眼见证了周丽珍的疯狂,直到曾森再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当孟敬山带着同事们冲进了房间,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,都惊呆了。
周丽珍和常慧敏,满身是血的依偎在一起,曾森倒在血泊中,鲜血还在从身上一点点涌出。
他们叫来了救护车,把三人送往医院。
常慧敏已经失去了意识,但身上布满伤痕的周丽珍却坚持不用担架,在护士的搀扶下一步步走上救护车。
在即将登上救护车的那刻,她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马路路过的一辆面包车。
面包车停了下来,里面的司机摇下了车窗,也远远地看向周丽珍。
黑暗中,孟敬山看不见司机的脸,猜测对方是正巧路过停下来看热闹的,朝面包车挥手示意对方赶紧离开。
如果他把手里的手电打在对方脸上,他就会认出来,眼前这个面包车司机,就是他寻找了几个月的男人,刘一方。
然而面包车不再停留,一脚油门驶离了现场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”
一声尖叫惊醒了沙发上的孟今笙。
孟今笙看向旁边在睡梦中突然尖叫出声的孟流年,慌忙来到床边,“是我!年年,我是哥哥!”
孟流年渐渐回过神来,铁皮房里的血光已经如梦境一般消失,她发现自己身处酒店的套房,四周安静、整洁。
更重要的是,孟今笙就坐在她的床边。
不是那个 6 岁的男孩,而是 26 岁,成熟稳重的哥哥,孟今笙。
她成功了,她没死,她还活着!
孟流年内心忍不住大声呐喊。
无论是 2019 年在酒店客房里被袭击,还是 2000 年的郊区铁皮房里的殊死搏斗,都让她的内心产生了无法磨灭的阴影。
只有在这一刻,她见到了面前的男人的时候,她才打从心里真正觉得,她安全了。
恐惧在心头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委屈。
泪水无声无息地噙满了她的眼眸,让眼前的一切再次模糊起来,眼泪大滴大滴地从她的脸上滑落。
“没事了,想哭就哭吧。”孟今笙心疼地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,心中不由得再次自责起来。
“哇——”坚强了许久的孟流年,终于像获得允准了一般,放肆地大哭起来。
孟今笙轻轻拍着孟流年的后背,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边。
昨晚孟流年跟自己大闹一场后从家里离开,孟今笙就开始心绪不宁。
他忍不住反复回忆起这段时间,孟流年对他说过的话语。
“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信,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……”
“我指的是,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孟流年,不是那个跟你一起长大,两小无猜的孟流年……”
“我是因为回到过去,才触发了新的时间线来到这个时空的。对我来说,我们不过就认识了几天……”
突然,他脑海中闪过一段遥远的记忆。
那是孟今笙儿时深深刻印在脑中的记忆。
“2019 年 12 月 26 日晚上,美都酒店……602 号房……你要保护我……你记住了吗?”
那是“妈妈”跟他说过的话,这些年他一直反反复复地记着这句话,他不断告诉自己,他要在 2019 年 12 月 26 日这一天,履行他的诺言。
当他驱车来到美都酒店附近时,正好就接到孟流年的电话。虽然通话信号很差,他根本没听清孟流年说了什么,但直觉告诉他妹妹一定出了事,他把车钥匙丢给了酒店的保安,告诉他有客人出了事,要他们马上报警,然后直奔 602 房……
走廊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孟今笙的回忆,是酒店的经理就送来了早餐,并向孟家兄妹表示歉意。
“孟先生、孟小姐,真的非常对不起,我代表酒店向你们真诚的致歉。还好孟先生提醒我们及时报警,我们才能协助你们和警方抓住行凶者……”
经理的话让孟流年也想来,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改变了。
她回忆起那段新增加的,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。当时她被前台的电话骗到了楼下,好不容易回到 602 房的门口,进去后想要关上门。
可就在那一刻,走廊外突然伸进来一只手,把门顶住。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,紧接着那人用另外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,一把把她从房间里拖了出来。
孟流年刚看清楚门外人的脸,便撞进对方的怀抱当中,她忍不住惊呼道。“哥……”
“小心!”孟今笙低呼一声,抱着她一个转身,躲过了从房间里被扔出来的一盏落地灯。
落地灯砸在对面的房间门上,发出“碰”的碎裂声,惊动了整个楼层的住客。
那个朝他们掷落地灯的男人一下子从 602 号房间里冲了出来,想要趁乱逃走。孟今笙早有准备,扫出一脚,将其撂倒。
孟今笙从读书起就一直坚持不懈地学习拳击、跆拳道等各种武术,为的就是可能有一天,他需要再次面对邪恶。
他告诉自己,到那时,他不仅要与之对抗,更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人。
然而男人不甘示弱,摔倒在地上却依然借着惯性,向孟今笙踢出一脚,顺势快速翻身爬了起来。
借着灯光,孟流年终于看清楚,那人戴着黑色的口罩,用风衣包裹着高大壮硕的身形,跟孟今笙的身形比起来有明显的力量优势。
她下意识地替孟今笙担忧起来。她想让孟今笙放对方离开,可当她往房间里看一眼,发现里床上地上散落的行李,她马上就想起来,那些重要的照片,顿时心里大惊失色。
“他偷了我的东西,别让他走!”孟流年惊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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