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当车子启动,它并未驶向那个繁华的酒店。自周丽珍坐进车内的那一刻起,她便察觉到曾森的不寻常。他超速行驶,不时地急加速和超车,仿佛在宣泄着某种情绪。别人别了他的车,他竟开始大声咒骂,那粗鲁的言辞与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。“流氓,没有一点公德心,哪天出门被人撞死才好!”关上车窗,曾森依旧在骂骂咧咧,周丽珍有些不自在,再次打开窗给自己点了根烟。“可以别在我的车里抽烟吗?”曾森烦躁地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。
在福伯的茶叶铺里接到曾森的电话,周丽珍很意外。
“在哪?我去接你。”曾森的口音带着一种独特的港台腔,听起来特别的时髦。
周丽珍的语气比平时更加的妩媚:“我在茶花路这边,你方便的话,可以来黄浦大厦门口接我。”
其实她认识曾森的时间并不长,他们是在迪厅认识的。他说他叫 Jason Zeng,港岛人,在法国留过学,现就任于一家美国公司的港岛分部,负责拓展大陆的业务。
这是她的另一面,不足为他人道也。
曾森认识她的第一天,他花 300 块在迪厅买了一束花送给她,说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漂亮的女人。
曾森认识她的第二天,他请她去国贸最顶楼的旋转餐厅,吃了一顿法国大餐,跟她分享他在法国生活时的所见所闻。
曾森认识她的第三天,他给了她一张五星级酒店的房卡,说明天他就要回美国总部述职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鹏城。曾森说得真诚,可是她没有赴约。
这样的男人,她周丽珍见得并不少。
她知道他事业有成、浪漫又多金,会是个人人都羡慕的对象。但她更清楚,她不过是曾森猎艳名单中的其中一个。
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让她很清楚地知道,自己能拿下什么人,应该怎么拿下。
像曾森这种猎人,只是用猎物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,是远远不够的。不把线放的更长,是钓不到像他那样的大鱼的。
从第四天起,曾森就再没找过她。第五天、第六天……直到一个月后的今天,他突然打电话跟她说:“生日快乐。”
周丽珍挂掉电话那刻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:是时候了。
曾森说会开车过来接她,然后带她去四季酒店庆祝生日。
然而,当车子启动,它并未驶向那个繁华的酒店。
自周丽珍坐进车内的那一刻起,她便察觉到曾森的不寻常。他超速行驶,不时地急加速和超车,仿佛在宣泄着某种情绪。别人别了他的车,他竟开始大声咒骂,那粗鲁的言辞与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。
“流氓,没有一点公德心,哪天出门被人撞死才好!”
关上车窗,曾森依旧在骂骂咧咧,周丽珍有些不自在,再次打开窗给自己点了根烟。
“可以别在我的车里抽烟吗?”曾森烦躁地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。
收音机里流淌着欢快的爵士乐,但这乐曲此刻在周丽珍听来却如此刺耳。她顺从地将烟扔出窗外,脸颊因尴尬而微微泛红。
当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抬起头,却发现车子已远离市区,驶向了一片荒凉之地。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:“我们……不是要去四季酒店吗?”
曾森的声音变得冰冷:“先去另一个地方。”他的语气与电话中邀请她时的温柔截然不同。
“你有事的话,我们改天再约也行。”周丽珍想下车了。
可曾森对周丽珍的提议置若罔闻,嘴上开始越发的污秽。“你们这种卖保险的,签多少钱的单可以陪睡?不要装清高了,请你吃饭你出来,开好房给你你不来。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你不明白吗?”
曾森仿佛一下子找到情绪发泄的出口,开始肆无忌惮地嘲讽着周丽珍、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懑与不满。他语无伦次地咒骂着,把生活中的不顺心倾倒在一旁的女人身上。
他彻底不装了。
平常心情好的时候,他不在乎陪女人玩一玩绅士游戏,但今天他心情很不好,他是出来发泄的。女人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泄欲的工具,尤其是这些自恃美貌,实质上无权无势的女人。
他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、得天独厚的才华,他靠名列前茅的成绩从名校毕业后跻身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金融公司。本来他以为,他的人生会一直往上走,但上司却把他派遣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……他没有机会回去了。如今能够让他重新兴奋起来的,只有不断地发泄……
“我要下车。”周丽珍火气也上来了,她提起包就去拉车门,却突然脑袋“哐”一下被撞到车窗上,脸上瞬间肿了起来,火辣辣地疼。
她整个人被曾森扇懵了。
“不要逼我……一万够不够?完事以后,我会让你走的。”
曾森的车停在了土坡后的一处铁皮房子。
周丽珍几乎是被曾森拽着头发从车上拖下来的,她尖叫、怒骂,换来的只是一顿毒打。
她的手机在跟常慧敏通话后就被没收,她在曾森的监视下,根本没办法求救。只能在对话里虚构了一个她们关系中不存在的熟人。然而常慧敏能听出异常而报警救她的可能性会有多高呢?她不敢期望。
曾森完全就是个疯子,一个衣冠禽兽。
他捂住周丽珍的嘴,把她拖进黑暗的铁皮房里。在肮脏的水泥地板上撕扯她的衣服。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。
黑暗中,她抓到了一只像是酒瓶的东西,她用尽全力,砸在了曾森的头上,趁着对方倒地,狼狈地爬起来,寻找铁皮房的出口。
她摸到一扇门,用力推开,却被里面掉下来的东西整个压在了身下。
那是一种熟悉的、她永生不会忘记的腥臭味道。
灯被打开,周丽珍正好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。
她看清楚了,压在她身上的,是一具被放干了血的女尸,而且,这具尸体,只剩下了上半身。
“尸体处理起来,太麻烦了。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。”曾森的声音在周丽珍身旁响起,语气就像在谈论洗碗池里没洗的碗筷。
他把她拉起来,头一下一下地撞向水泥地板,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上、身上。他进入她的身体,肆无忌惮地冲刺,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,都被撕碎了。
终于,他发泄完心中的欲火,曾森又恢复了平常理性、优雅的模样,连声音都恢复了往日的温柔:“放心,我只是有点特殊的性癖,爽完了,我就送你回去。”
曾森又一次向满身伤痕的周丽珍保证道。
他坐到破烂的沙发上,仿佛自己身处的不是破旧肮脏的铁皮房,而是高档奢华的公寓。他无视躺在地上,鲜血淋漓、动弹不得的周丽珍,自顾自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白纸包着的东西,把里头白色的可疑粉末倒在桌上,把白纸卷成吸管样,忘我地深深吸了一口,随即瘫软在了沙发上,仿佛置身于天堂。
然而地上的周丽珍,却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地狱。她还保持着清醒,她知道自己还没死,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。
她趁曾森闭眼享受的空档,把手伸进了被摔到茶几地下的包包里。
里面除了通讯录,化妆品,还有一只手机。
这个手机里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,也只有一个人,知道这个手机号码。
本来他们的计划是吃过饭后,到曾森家踩点,伺机行动。可她万万没想到,这次竟然栽在自己的猎物手里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周丽珍好不容易拖着深痕累累的身躯,蜷缩到了屋里的角落,用被撕裂的衣服勉强盖住自己。她知道曾森一直没有睡着,而她已经几乎失去行动能力了,如果逃跑被发现,她会彻底失去生的希望,她只求老天爷,可以给她多一点的时间。
她要等到那个男人来救她。
然而,曾森迷离的眼神却再次落在了几乎赤着身子的周丽珍身上。这一次,他站起身,来到一旁的柜子前,不知道在翻找什么,再次转过身来时,手里多了一把美工刀。他径直向周丽珍走去,眼神中充斥着残忍的欲望。
就在这时,门外,响起了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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