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,把你老爹接回家住,要与养老院协商,他已经在养老院住了十几年。不能因你一句话就把人接走;三,你自己做点什么?你把老爹接回家后,你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。对吧?四,你老爹同意吗?你要征求他的意见。老人有老人的想法,要尊重。”“是,我会考虑的。”肖成香说,“听说村里搭建了助养平台,咋助养呐?”刘长林笑着说:“哦,连这你也听说了。村里还有新举措:要把高龄的失能老人集中起来助养,好管理。集中点就设在以前的学校,现在的助养中心。”
一场席卷全球的疫情,把世界上哪些自诩先进的国家,打回了原形。资本主义制度的腐败、冷漠、无情、顾己不顾人的嘴脸暴露无遗。他们成了重灾区,普通民众得不到医疗,死亡人数最多。
在此期间,肖成香正在西欧、北美跑业务。没料到,她很快中招。她的丈夫,孩子也先后中招。由于他们夫妻俩并非公司高层,自然得不到公司重点照顾。
疫苗价格惊人,且买也买不到,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和孩子死去。肖成香孤立无援,痛心疾首,毫无办法。
她很可能成为下一个。难道世界末日真到了?她不甘心,求生的本能让她想到了祖国。她记得老师曾讲过,中医治本,西医治表。中医存在几千年,一定有办法控制病毒。
她打开手机看新闻,看各国感染人数,细细比较,中国感染人数最低。中国用了中医药,治愈人数逐渐提高。她终于看到了希望,她很激动。
然而,来往机票难求。她回国不了,又不甘心坐以待毙,就给中国驻所在国大使馆打电话,请求帮助。
中国驻外大使,回复暖心:“等待救援,随时联系。祖国不会忘记你。”好久没听到这样的话,她热泪盈眶。不久,大使馆派人送来了疫苗,中药方剂,把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
恢复以后,痛定思痛,她发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:远嫁他国,把唯一疼爱她的父亲送进了敬老院,且十几年没回去看过。
忽然良心发现,她觉得自己不是人,是畜生,连畜生也不如。她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。
她庆幸没有丢掉中国国籍,她还是中国人,还有机会回国,有机会孝敬老爹。她再也不留恋国外生活。她要回去,回国照顾老爹。
回到祖国后,她惊呆了:祖国高铁,四通八达,高速路遍地开花,从农村到城市,高楼林立,百姓安居乐业,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见到杨保铜,多少抚慰了她受伤的心灵。
与杨保铜相聚后,她回到了杨家岭村,去拜访了村支书刘长林。
刘长林并不认识肖成香,哪来的这么精致的女子,找我何事?当肖成香提及老爹肖国兴时,刘长林才知,原来她是肖国兴的女儿。
刘长林上下打量肖成香说:“哦,你就是肖国兴的千金呢,你不是嫁到国外去了吗?你回国探亲吗?”
“不了,定居。”
“定居?国外不好吗?”
“是,国外比不上国内。”
“你打算在哪定居,北京,上海,还是广州?”
“都不是。我打算回杨家岭村,可以吗?”
“那求之不得啊。你是见过世面的人,又受过高等教育,回村能给家乡振兴添砖加瓦,好事呀。咋想到回家乡啊?你丈夫和孩子同意吗?”
“哎”肖成香叹了口气,“他们在疫情中没逃出来。我是在国家大使馆援救下,才保住了性命。”
“哦”刘长林点点头,脸上添了几分同情。
“我是个不孝女。年轻时不懂事。定居后,打算把我老爹接回家住,陪他过日子,弥补我的过失,可以吗?”肖成香说完,流下悔恨的泪。
沉默半晌,刘长林说:“你家早没房。塌了。若以你老爹的名义建房,一点问题也没有。但也要办理相关手续。”
刘长林盯着肖成香一会,看得肖成香不自在。
“别误会。”刘长林转过脸说,“我希望你慎重考虑,因为关系重大,牵涉面广:
一,你的国籍变没变?要公安确认;
二,把你老爹接回家住,要与养老院协商,他已经在养老院住了十几年。不能因你一句话就把人接走;
三,你自己做点什么?你把老爹接回家后,你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。对吧?
四,你老爹同意吗?你要征求他的意见。老人有老人的想法,要尊重。”
“是,我会考虑的。”肖成香说,“听说村里搭建了助养平台,咋助养呐?”
刘长林笑着说:“哦,连这你也听说了。村里还有新举措:要把高龄的失能老人集中起来助养,好管理。集中点就设在以前的学校,现在的助养中心。”
“哦”
“操作的基本流程是:在家的老人,需要帮助的,打个电话,发个信息,助养中心派人上门服务;高龄失能老人集中在学校楼上,用人+AI机器人跟踪服务。”
“啊。”肖成香说,“收费呢?”
“家里安装摄像头,扫码转账就可以。”
见肖成香疑惑不解,刘长林笑着说:“各家各户条件不一样,情况千差万别。咱们村就采取灵活的措施:流动服务。
符合条件,愿意进养老院的,村里开证明过去;
不愿进养老院,愿意留在家里的,村助养中心就跟上,造册登记。家里安装好摄像头,家人与老人能互动,也与村助养办互动,解决日常生活,生病救治问题;
高龄失能老人,集中在一块,解决老人的一切问题。基本操作就这三类。”
“哦”肖成香明白了,“也就是说,如果我的工作找好了,无论在哪里,一年当中回来多看几次老爹,也是可以的,并非一定要住在家里。”
“对呀。”刘长林说,“人都要老的,与子女住不住在一块没关系。住在一块,父母照样要老;不住在一块,父母仍要老。所以,只要儿女有孝心,常回家看看就行。”
“谢谢你刘书记,给我说得这么详细,我心里有底了。我有一个请求,我想为老爹建一所房子,给老爹留个念想,不知需要哪些手续。”
刘长林掏出香烟,吸了一支。“这样吧,你写个报告,以你爹肖国兴的名义,向乡土管所申请,到肖家垅组找村民签字,再到村里盖个章,拿到土管所去就行。
办完这手续后,就可以动手盖房。地基选好了吗?”
“就在老基上。”
刘长林沉默一下,“你到你老家地基上去看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肖成香说,“咋啦?”
“哦,最好先去看看老宅基地。你老爹离开老宅基地十几年了,会不会有人把它用了,也说不定呢。”
肖成香愣住了,她没料到会发生这等事,一时语噻。
刘长林劝慰道:“这也不奇怪。因为十几年前你老爹就丢弃了。丢弃的东西,别人拾起来了也无可厚非。你说是不是?
当然,如果房屋还在,哪怕房子倒了,地基还在,也没问题。要是有人用了你家地基,只要没盖房,都能调正过来,你可听明白。
如果有人盖房了,你就只能另选他处。毕竟只有借基盖房,没有拆屋还基的道理呀。”
“也是啊,还真要先去看看。”
“你去看过你老爹吗?”
“看了。”肖成香一脸愁容,“咋说呢?就是看了老爹的现状,我才不放心,担心老爹也过那样的生活。”
“咋啦?”
“就像你先前介绍的那样,高龄失能老人住在楼上,担心他们走失,可以理解。
但是,住在二楼三楼的老人,横七竖八躺在走廊里,还有老人扒着栏杆哭着说‘我要回家’。却无人答理,就像幼儿园的孩子那样,哭的好可怜,看着就心痛。
不止我看见了,我的一老同学说,他也也看见了。真的。那些老人,一天下楼只两次,一次半小时。那样的日子好难过,跟坐牢差不多。所以,我才萌生了接老爹回家的想法。”
“啊,原来如此。你说的老同学,谁呀?”
“不知你是否认识,他叫杨保铜,成林中学的副校长。”
“哦,他呀,认识,还挺熟。他以前做长岭初中的正校长,因为学生营养餐出问题,被撤职降级。他算倒霉的。”
“啊,这样啊。”
“你在哪里见到他?”
“新县医院门前。他的手臂缠着纱布,打着石膏,挺严重的,好像肩膀骨摔破了。”
“呀。真是个倒霉蛋。”刘长林吸了口烟说,“你反应的养老院的情况,对于我们村集中高龄失能老人工作很有警示作用。这就是tຊ一面镜子,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。”
“谢谢你给我说的这么多。”肖成香说。
“这是我的工作。”刘长林笑着说,“你回国定居,要办不少手续吧。”
“那是。”
“一件一件来吧,不同时办理就是。”
肖成香看着刘长林,有些不解。
刘长林笑着说:“别误会。我担心你同时办理很麻烦。定居我不知道,农村盖房我知道,要办理的手续有很多,比如签意见,头齐脚不齐。这个签了,那个不在家。要等。”
“哦。我知道。”肖成香起身告辞。起初她并没有建房的打算,经过再三考虑,觉得还是建几间房留给老爹有意义。她亏欠老爹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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