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以后,在傍晚时分,杨保铜骑车去长岭初中,心想,脸皮厚一点,总没关系吧?俗话说:“伸手不打笑脸人。”关系一直紧张,对家庭不利。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车骑到半路,不走了,没电。这是个不好的兆头。“真要命。”杨保铜一看,车载屏幕显示红色,果然没电。只好推着车寻找快充站。“昔日车载我,今日我推车。”他自嘲道。这番折腾,够他喝一壶。等推到充站点时,他已是浑身冒汗。
不得不说,洪光明转走杨保铜手机里的钱,这一招真狠,也真准,击中了杨保铜的要害,让杨保铜动惮不得。
常言道:“一日无钱,世界无份。”钱成了通往外界的桥梁,交易的工具。手里无钱,想办啥,啥不行。杨保铜也知趣,安然接受。
就是不知接下来会咋样?到何时洪光明才原谅他。结过婚的女人,不再是小姑娘时期的单纯,好哄。虽说甜言蜜语永远不过时,但是,她们的兴趣转了,是实惠,非浪漫。画饼不能充饥,理想难替现实。
杨保铜试图打电话赔礼道歉,洪光明就是不给机会,不接电话,不回信息,弄煩了,干脆关机。
几天以后,在傍晚时分,杨保铜骑车去长岭初中,心想,脸皮厚一点,总没关系吧?俗话说:“伸手不打笑脸人。”关系一直紧张,对家庭不利。
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车骑到半路,不走了,没电。这是个不好的兆头。
“真要命。”杨保铜一看,车载屏幕显示红色,果然没电。只好推着车寻找快充站。“昔日车载我,今日我推车。”他自嘲道。这番折腾,够他喝一壶。等推到充站点时,他已是浑身冒汗。
老板问:“充一块钱的还是两块钱的?”
“一块把。”
师傅准备好,就等付款开机。杨保铜拿出手机,对准二维码扫了一下,然后点金额付款。屏幕显示:余额不足。顿觉尴尬,他手机里的零钱早被洪光明转光了,他知道,但是他忘了。一块钱也不剩。
杨保铜连忙跑到一边打电话:“哥啊,江湖救急。请给我转点钱。”
“多少?”
“十块吧”
“十块钱,咋啦?”
“哎,别问。先转钱。”
充电师傅等了半天,也不见动静,见杨保铜打电话借钱充电,摇摇头,转脸看别处,自言自语地说:“男人做到这份上,嘎哈。”回头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,令他无地自容。
付了款,再打电话:“刚才不方便。”
“出啥事了?”杨建生问。
“哎”杨保铜叹了口气说,“前几天回去,不晓得哥嫂对光明说了些什么。回去后,对我发脾气,大吵,到现在还没缓和。搞得我没法说。”
“啊?”杨建生很吃惊。
“先前老爹住院用的钱,是她的存款,她突然要我还钱,不还钱就离婚。”
“啊”杨建生问,“你没同她商量啊?”
“是。没有。”
沉默一会后,“这就怪不得她呀。你有错呀。光明很有道德,知书达礼。要是同她说了,定不会闹矛盾。
你取款是给你老爹治病,不是去瞎搞。凡事都得讲理,对不对。像她这样子的媳妇,真不多啊。
你要好好表现,哄哄她,哄她开心。是啊,将心比心,反过来你是光明,别人动了你的存款,你是啥心情?在家庭里,要相互尊重。你错在没有尊重她呀。你这在哪里?”
“去往长岭初中的路上。”
“好好好”杨建生嘻嘻两声说,“哄哄她。女人要哄,不要吵。同女人吵,越吵越不是。你要记得,你是丈夫,能屈能伸,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不要违拗。嘻嘻嘻。”
“那是自然”杨保铜担心地说,“就怕她那臭脾气,不依不饶。”
“不依不饶也要依她。哪叫你事先不同她商量。错在你,你就要满地滚,以换得她的谅解。不然,无解。”
“哦哦哦,听你的。”
“你要我转十块钱干啥?十块钱够吗?”
“哎,一言难尽。她把我手机里的钱都转走了。现在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。车骑到半路没电,到快充站充一块钱的,才知晓手机里没钱。呵呵,就那样。”
“哈哈哈”杨建生听罢开心地笑了,“你真成了穷光蛋,烟钱也没有吧?”
说笑完,杨建生说:“这样吧,我转几百块钱给你救急。路上骑车要小心。去吧,给光明赔不是。”
通完电话,杨保铜感觉好了许多,打开微信,支付了村卫生室的药费。
到了长岭初中,杨保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充电,以防回去又缺电。
儿子杨龙龙趴在桌上写作业,看见他进门,就放下笔跑过来,“爸爸,妈妈病了。”他说。
“哦,吃饭了吗?”
还没等儿子回答,“滚”,突然一声吼叫,紧接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出门,只见洪光明披头散发,很是狼狈,然后听“咣当”一声,将门关上栓好。
杨保铜被弄得稀里糊涂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早被洪光明推出门外,顿觉颜面扫地。
好在边上没人,他站在门前,傻傻地注视着房门,摇头叹气,以乞求的口气说:“光明,我求你啦,让我进去吧。天也黑了,车没电,我骑不回去呀。”
“看在昔日的情分上,你就让我歇一宿。充好电,我就走。”
没有回声。儿子龙龙哭着说:“妈妈,你就让爸爸进来吧。”
龙龙还没说完,也被推出门外。“你去跟他吧,我不要你。”
“妈妈,妈妈,不要离开我。我要跟妈妈。”
杨保铜流泪了,哽咽地说:“我走,我走。让儿子进去,不要吓着了咱儿子。”
无奈,杨保铜推着电瓶车,一步三回头望着龙龙。
“爸爸,你不要走哇”龙龙跑过来拉住杨保铜。
“不行啊儿子,你妈妈不让爸爸进门啊。”
“杨龙龙,再不进来你就别进来。”洪光明厉声吼道。
“快去快去,儿子。有时间爸爸再来。
“爸爸,你可一定要来啊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杨保铜流着眼泪离开。
“这该如何是好?看来,只有回县城找物业张主任,把医药费报回来,才能息事。”
杨保铜终于意识到妻子洪光明动真格了。钱不归位,一切免谈,真要离婚。
洪光明的性格是多重性的,待人接物很阳光,随和,颇有亲情感;处理事情,小事不计较,大事讲原则。重视家庭关系。
简单地说,别人敬一尺,她敬人一丈。闹翻了,可以抹脸,毫不留情。
物业那边,赔偿老爹的医药费,能赔偿兑现最好;万一······该如何是好?
考虑再三,回校后,先tຊ打电话问问,免得上门碰壁。
天色暗下来,沿途村庄亮起了灯,来往的车辆不知为何,比白天还多,迎面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杨保铜小心地骑着车,突然,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,灯光强烈,喇叭惊人,速度挺快,像一座小山压过来,令人胆战心惊,从身边一晃而过。
杨保铜被惊得手足慌乱,一个没把住,车子“崩”的一下,冲向天空,“啊”,人车飞起来,重重地摔倒在地,顿时,脑袋里一片浆糊,嗡嗡作响。人在一边,车在一边。
“完了,出事了。”杨保铜心里说,四周不见一个人影。他想爬起来,刚一用劲,感觉一股钻心的痛,站不起。“我完蛋了吗?”
“喂,没事吧。”忽然有人朝他喊。
“我也不知道哇。”杨宝同痛苦地说。
话音刚落,几个人围了上来。“看见你飞到了田里,咋回事啊,路边没墩啊。”
“迎面灯光給刺的,看不清路。那车开的太快,挺吓人。”
“能站起来吗?”有个热心的中年男子,上前来扶,刚一接触肩膀,“哎哟”杨保铜忍不住叫一声。
“手臂或肩膀可能有点问题。头脑呢,昏吗?”
“现时不昏。”
“你家在哪里,告诉你家人吧。”
“当场没出问题,就没问题。”有人说。
“不一定,”有人说,“有的摔倒,当场没事,回到家就完了。”
杨保铜感觉身子越来越笨,肩膀也越来越疼,打电话告诉洪光明,但是她不接。
无奈,只好打电话给于校长,“老于呀,我骑车摔了,要去镇医院。”
于校长听得很迷糊,想问实情,电话挂了。“咋回事?没说清楚啊。镇医院?去镇医院有个毛用。”于校长说。
杨保铜转而请求路人帮忙,把他和车,一同送往附近的镇医院。
世上还是好人多啊,几个素不相识的路人,合力帮助,把杨保铜的车,一起送往镇医院。
到了镇医院,杨保铜千恩万谢,要从手机转钱给这帮好人,没有一个人愿意掏出手机接受,他们不留名,不留姓,走了。
杨保铜大声喊:“恩人呐,我叫杨保铜,是成林中学的副校长,有机会到我那里喝杯水,谢谢你们。”
这次,杨保铜流泪了,要不是这几个素不相识的好人帮助,今晚他就要交代在那里。
有医生上前检查,“别哭了。留住一条命,万幸啊。也是你祖上积德,菩萨保佑啊。”
杨保铜没回答,躺在简易床上呻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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