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主角是白袅高瞻的小说是《被穿书女主夺舍后》,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倾心创作的一本现言婚宠类型的小说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
那时候的白袅还太小太小,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意味着什么,不知道他的姓氏背后是怎样的庞然大物,她只知道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曾经轻贱她的人,现在满眼畏惧。曾经辱骂她的人,现在神情瑟缩。“我们先这样,”他的声音非常温和,“以后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,告诉我就可以,我们把婚约解除掉,不会影响什么的。”白袅很懵懂,她不明白婚约对她来说,到底是什么。
那人的行色匆匆, 低声说了句“抱歉”就迅速离开。
他的皮鞋程亮,西装革履,袖扣是灼眼的蓝宝石, 金发灿灿如光,一副精英的模样。
程誉揽过白袅的腰身,眯起眼看向那人的背影, 轻声问道:“是认识的人吗?”
白袅的脸色发白,她强作镇定,摇了摇头:“不认识, 你……别那样, 他可能就是有急事,我也没有怎样的。”
她拉住程誉的衣袖, 唇瓣微微抿着。
程誉揉了揉白袅的头发, 笑着说道: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“我只是担心你罢了, ”他浑不在意地说道, “如果认识也没关系, 我可以陪你跟他打个招呼。”
白袅用力地摇了摇头,有些急躁:“真的不认识, 快点去用餐吧, 我都快要饿坏了。”
她的神情骄纵, 隐约都带着些指控了。
程誉被她拽着衣袖往里走, 无奈地笑了笑:“好, 都听袅袅的。”
在下午时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,那个冒牌货是在竭力地模仿白袅,但她的伪饰是那么拙劣,就像是个操纵提线木偶的人般明显。
真正的白袅是鲜活的,她娇艳得像是春日里的玫瑰, 任何色彩都无法遮掩。
程誉心绪全放在了白袅身上,以至于细致如他,都没有发现此刻白袅的掌心全是冷汗。
她低着眸,眼底都是深重的恐慌。
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首都?他不是应该早就被驱逐出境了吗?
虽然已经过去多年,但看到那人面容的刹那,白袅的记忆就全部复苏了,她就是死都不会忘记那张脸。
她坐在程誉的身畔,高级餐厅的半月形沙发柔软,而且能够挡住绝大部分来自外间的视线。
程誉执着餐叉,轻声哄白袅:“啊,袅袅,先吃一点水果。”
他对她总是很纵容,疼她的时候能把她疼得不像样子。
白袅的笑容勉强,但她的心中实在是太紧张了,贝齿紧咬住银色的餐叉,舌尖也被咬出血来。
她是个非常娇气的人,眸里顿时就氤氲水汽。
程誉掰开白袅的唇,看见她嫣红的舌尖微微有血丝渗出,紧忙低声问她:“疼不疼,袅袅?”
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白袅的眸里含水,呜咽着说道:“疼。”
她的思绪乱飘,此刻却是突然收了回来,泪珠子断线似的扑簌簌往下掉。
程誉今天出来没带什么人,他俯身吻了吻白袅的额头,把水递给她当即说道:“稍等一下,我让医生过来。”
白袅喝了一小口的冰水,皱着小脸点头,长睫湿湿的,哭得很可怜。
程誉在内间没安排人,但只要他出行,外面是一定有人扈从的。
白袅不喜欢叫人盯着,他也就不让人出现罢了。
程誉没有多想,就这样起身离开。
白袅坐在位子上,眼眸还泛着红,直到那个方才撞到她的人走过来时,她才抬起眼眸。
金发蓝眼的欧洲人在人群中非常打眼。
他戴着金丝框眼镜,出现在她的面前时,就像是无声的鬼魅:“你还活着?”
男人略带诧异,神情却又是那样平静。
白袅紧咬着牙关,她强忍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。
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,但一看到他那张脸,还是有近乎疯狂的怒火从白袅的胸腔中涌出。
“你这个该死的家伙!”她非常想现在就弄死他,“你怎么还没死呢?”
男人的华文不是那么标准,却也足够流畅,他摊了摊手笑着说道:“天主在上,我当然还活着,而且我还会一直活着,直到赴往天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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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袅最初认识她未婚夫的时候,她还是个非常小的孩子。
在白袅出生前,她母亲钟夫人已经不育许多年,所以她的降世成了钟家多年来最大的佳音。
她刚生下来就特别受宠,全家上下都非常疼她。
可以说白袅是在溺爱中来到这个世界上的。
但没过两三年,她的处境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因为钟夫人又怀上孩子了。
在这个孩子尚在娘胎里时,医生便诊断出他是一个男孩。
本来钟家都快要绝嗣了,没想到夫人居然怀了小少爷,钟家人被这个惊天的喜讯给冲昏了头脑,以至于他们忽略了医生隐晦的暗示。
或者说,就算他们知道也并不在乎。
钟家虽然已经式微,但到底是老牌贵族,地道的豪门,又以好声名著称,钟家嫁女儿向来都是高嫁,绝不委屈。
便是小少爷是个药罐子又如何呢?以钟家的财富权势,怎样都养得起的。
两三岁的白袅抱着小熊,看着众人欢天喜地,便隐约明白了弟弟的特殊。
可是在小少爷降生不久,喜讯就变成了噩耗。
他真的是个药罐子,而且不是一般的药罐子,那些病症的名字是医学书里都很少出现过的。
在这个医学与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里,钟玉的病让无声名医叹息摇头。
但这些与白袅都没有关系。
她抱着洋娃娃,躺在小熊的怀里,听照顾她的阿姨讲故事。
虽然没有妈妈的呵护,白袅还是顺利地长成了一个漂亮健康的小姑娘,她扎着双马尾,笑着跟别墅里的每个仆从打招呼。
许多人都这样说,钟家的大小姐是个比阳光还要更明媚的孩子。
事情发生变故是在白袅八九岁的时候。
从出生起就待在病房里的小少爷钟玉在大手术成功后出院,第一次回到他的家里。
他像是个瓷娃娃,面容精致,脸色苍白,走路都要人扶着。
白袅被妈妈带着去病房里看过钟玉,他隔着玻璃躺在白色的无菌床上,她好奇地问道:“妈妈,弟弟什么时候能好呀?”
钟夫人的神情很哀伤,那时候她还会温柔地说:“别担心,弟弟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但爱子漫长的病痛最终消磨了她最后的温情。
后来过去很多年,白袅还记得钟夫人有一次动怒,指着她说道:“为什么得病的那个人不是你?”
事后钟夫人抱着白袅哭,跟她道歉,可白袅还是难过了很久。
彻底离开钟家后,白袅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疾病缠身的那个人当然不应该是她。
她又没有这样一对造孽多端的父母,冤孽自然也落不到她的头上。
但八九岁的白袅,真的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孩子,她抱着小熊,穿着白色的公主裙,戴着银色的小皇冠。
她从阶梯上走下来,眼眸纯真,就像是童话书里的小公主。
白袅的水眸柔软,她柔声说道:“弟弟,我是姐姐。”
她娇气任性,都已经八九岁了,吃饭还要阿姨来喂,一点也不像个姐姐。
钟玉低眼沉默着,他像是个瓷娃娃,脖颈都透着病态的青白色,血管都能叫人看得清晰。
白袅还以为他是故意不理她的,又羞又恼,脸庞也泛起红来。
她是被人捧着长大的,就从来没有人给她过委屈受。
钟玉站在那里很久,才发出一声嘶哑的“姐姐”,白袅被吓坏了,她还没有听到过这么可怕的声音。
一点都不像人,简直像是个野兽。
白袅吓得抱着小熊就跑回了卧房里,阿姨过来安抚她,说是因为弟弟做了手术,才只能用医疗器械说话的,并不是故意要吓她。
她“啊”了一声,小脸上浮现出愧疚,但要她给钟玉道歉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毕竟她可是姐姐呀。
所以直到晚上用餐时,白袅才心虚地下楼。
她看向慢慢用着药膳的钟玉,眼眸睁得大大的,满脸都是好奇。
“能让我尝尝吗,弟弟?”白袅还没有见过药膳,钟玉像是呆怔了一瞬,他点点头,将瓷碗推到了她的面前。
白袅执着汤匙,才喝了一小口就苦得全都吐了出来。
她不是一般的娇气,“哇”的一声就开始哭。
阿姨紧忙过来抱住白袅,喂她喝水漱口,然后又哄她吃了很多糖果和甜点:“别哭,大小姐,吃些甜的就好了。”
钟玉坐在位子上,神情也带着些紧张。
他的话非常少,年龄又很小,踮着脚把剥开的糖果拿给白袅吃:“对……不……起……”
瓷娃娃般的小孩容色认真,白袅看着他,在吃了许多糖果后,慢慢地也忘记了哭。
那段时间钟先生和钟夫人都不在。
仆从原本还在担心他们二人会不睦,因为白袅实在是个娇气至极的大小姐,没想到的是,姐弟二人很快就相处得非常愉快。
她背着小包包,踩着小皮鞋,放学回家后就娇声唤道:“弟弟。”
两个人相处亲密,钟夫人回来后也十分欣慰。
直到某天的下午,白袅偷偷地带着钟玉去了花园,她给他准备了好大一捧花,惊喜地说道:“今天是弟弟出院一百天纪念日!”
但她的话音刚刚落下,安静乖巧的弟弟就突然青了脸色。
他的呼吸急促,唇边很快就溢出白沫。
白袅那时候才知道,弟弟脆弱得连花香都闻不了。
钟夫人知道后几欲发疯,她掐着白袅,心神俱裂:“你是不是想要故意害死你弟弟,好得到钟家的家产?”
“我告诉你,”她疯狂地说道,“门都没有!”
白袅那时候还不足九岁,她听不懂钟夫人在说什么。
她的唇瓣抿着,掌心是一颗快要化掉的糖,但她再也没法给到钟玉的手里了。
钟夫人将白袅送去了别的地方。
照顾她的阿姨和仆从也全都换了新的。
白袅在高大的别墅里,抱着她的小熊,难过了好多个日夜。
可她真的是个命非常好的人。
邻居的奶奶发现了白袅的存在,她每天都会请白袅过去做客,吃她亲手烘焙的小饼干,还让白袅摸她养了多年的小猫小狗。
她的院子里有很多的玫瑰花,墙上的画布也绘满了油画。
白袅蹲在地上,裙摆被泥土弄脏,但她还是在努力地浇水:“我会浇水啦,奶奶。”
她的声音柔软,可话音刚落下,就被突然窜过来的小狗给撞到。
白袅跌坐在地上,她的裙子被小水壶里的水给弄湿,浑身狼狈,就在她难过得要掉眼泪时,一双手轻轻地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。
小少年穿着白衬衫,声音温柔清越:“祖母,这是谁?”
他的用词古典,言辞优雅,像是从歌剧中走出来的人。
而白袅一身泥巴,裙子也被弄湿,跌坐在地上,可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未婚夫,的确就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形下。
白袅趴在他的怀里,鼻间都是悠悠的凛冽香气。
她懵懵地想,这个小哥哥是故事书里的神仙吗?连怀抱都是香香的。
那一整个夏天,他都待在这座别墅里,陪着他的祖母,也陪着年幼的白袅。
白袅九岁生日的那天,他亲手给她做了一个生日蛋糕,然后插上蜡烛,弯起眉眼说道:“祝袅袅每天开心快乐,幸福长长久久。”
他用词非常古雅,白袅非常钦佩。
其实那是因为彼时他的华文还很生疏,并不是那样的流畅。
白袅听不出来,她只是非常高兴地说道:“也祝哥哥永远开心。”
无论是谁在她那个年纪,遇到她未婚夫这样的人都没法忘记,他那样的人,只是在别人的世界里留下影子,都会化作惊梦苏醒时的遗憾泪水。
更何况每一年的夏天,白袅都会见到他。
钟家人将她扔到这里,原本是想要将她彻底流放的。
可是白袅却偏偏在这里,从树下的小雀变成了枝头上的凤凰。
白袅十二岁那年,邻居奶奶病重,她哭着拨打急救电话,然后在视频电话的指导下,颤抖着手为邻居奶奶做了心脏复苏。
谁也没有想到,在那样危急的时候,是她一个小孩子起了关键作用。
他是连夜从国外飞过来的,相比初见时的青涩,他已经是个挺拔的少年人了。
白袅待在病床前,哭得比谁都要厉害,见到他的时候,隐忍了的泪水全都掉了下来。
她扑到他的怀里,再度哭得像是当初那个娇气的小女孩。
他蹲下身将她抱起来,低声轻哄着她:“别怕,哥哥来了。”
后来邻居奶奶被接去了国外。
而如此深恩,最终化作了一纸婚书。
他牵着白袅的手,将她带回了钟家,柔声和缓地说道:“以后哥哥给你撑腰。”
那时候的白袅还太小太小,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意味着什么,不知道他的姓氏背后是怎样的庞然大物,她只知道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曾经轻贱她的人,现在满眼畏惧。
曾经辱骂她的人,现在神情瑟缩。
“我们先这样,”他的声音非常温和,“以后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,告诉我就可以,我们把婚约解除掉,不会影响什么的。”
白袅很懵懂,她不明白婚约对她来说,到底是什么。
她只是在那个时候就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手,哭着说道:“那如果我不想和你分开呢?”
他顿了顿,蹲下身握住她的手,郑重温柔地说道:“那我会娶你。”
白袅不学无术,骄纵任性,她有很多很坏的品质,但她在他跟前的时候,永远都是那样的乖软娇柔。
她相貌生得好,公主脾气,喜欢她的男同学数不胜数,权贵圈子里对她暗里投来视线的人也多到数不清。
可是白袅的目光从来没有看向过其他人。
她等待着长大,等待着他来娶她。
在白袅最明媚开朗的青春,她把所有的爱意都给了他一个人,但是直到她渐渐长大,她才明白他离她到底有多远。
他站得太高太高了,高到白袅拼命踮起脚也不可能够得着。
所以这样的爱,最终变成了摧毁一切的执念。
当找到那个欧洲商人的时候,白袅就知道她是在刀尖舔血,可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她想要留住他,想要永远地留住他。
最终白袅为自己的荒唐付出了代价,只不过这个代价实在是太惨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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