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穿书女主夺舍后全章节(白袅高瞻)文笔细腻优美,情节生动有趣,题材特别新颖,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言情佳作。
白袅只是不明白,他们对她竟然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。她是个虚荣的人,知道别人爱她,只会觉得得意。白袅抬眸看向车窗外飞逝而过的矮山,权当是没有听见程誉的话语,他待会儿要带她去哪里呢?要是去吃好吃的东西,她就还能原谅他更多一点。白袅在心里胡思乱想,在轿车停在临江酒店前时,她脸上的笑容如新花般绽放。她跟着庄晗每天吃青菜,吃得都快要吐了,家里的厨师做饭虽然美味,但总是过分的营养,她现在就是很想吃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白袅昨天才跟程誉生过气, 这会儿一点也不想见他。
她皱着小眉头,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庄晗面对程誉时却总是诚惶诚恐,跟要供着他差不多, 连钟灵和钟玉也顾不上,连声说道:“好,程誉哥。”
白袅没有办法, 只能气呼呼地跟着庄晗上了程誉的车。
他应该是刚从军部离开不久,车里明晃晃地放着把银色的枪。
程誉或许是无意的。
但只是瞧见那冰冷枪支的刹那,白袅就觉得踝骨发疼, 有尖锐的刺痛在无声蔓延。
他枪法非常好, 好到得有狙击手的水平。
白袅最初跟程誉相识的时候,并不知道他是谁, 更不知道他是段希然未婚妻的哥哥。
他们曾经有一段时间关系很好。
白袅那时候过得很苦闷, 她没有家, 没有钱, 没有住处, 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段希然。
被赶出钟家后,全都是靠着段希然, 她才能够勉强维系生活。
白袅是过惯了纸醉金迷生活的人, 对金钱没有任何的概念可言, 等到被逐出家门后, 她才知道她其实是一个那样贫困落魄的人。
她跟段希然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在一起的。
白袅那时候年纪很小, 感知也很钝,直到段希然说不会娶她的时候,她才明白问题开始伤心地掉眼泪。
她非常想要不顾一切地离开他。
可是白袅离不开段希然,她从前是靠未婚夫和家里养着,现在是靠段希然养着。
如果离开段希然, 她是真的会活不下去。
没有人爱她,但是恨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。
白袅只是不甘心,她想要做段希然的妻子,想要像以前那样过得风风光光,但段希然性格冷淡,又是古板世家出身,哪里容得下她那样忤逆?
程誉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。
除了高瞻外,白袅从来没有接触过军区那边的权贵,她跟高瞻在一起时,两个人又只是玩。
白袅并不知道军区到底是怎样的,只知道他们很有权势,身份也很特殊。
所以面对这个温柔好说话的男人时,她下意识地就放下了戒备。
程誉到底是抱着怎样心态到来的,白袅不知道,她只知道他们刚认识的时候,他对她真的很好。
他跟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程誉性格温柔,说话风趣,年轻英俊的脸庞永远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,他抬眸含笑看过来时,会给人一种被认真注视的错觉。
白袅不是很聪明,文学素养也不是很高。
可是独立日那天,她只是看着挥动红色旗帜的程誉,就忽然想到了那个词语——风华正茂。
这个世界上都不会有比二十多岁的程誉更加风华正茂的人了。
当程誉站在白袅的身后,握着她的腕骨,手把手教她射击,一枪射穿靶板温柔含笑的时候,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。
她娇气地说道:“我是不是特别有天赋?”
“特别有天赋,”程誉笑得很温柔,“再努力两三千天,应该就能有我十分之二一了。”
白袅是个非常轻信的人。
程誉说他是段希然的朋友,她相信了。
程誉说他只是普通的士官,她也相信了。
程誉唯一一次说实话,说他枪法极准,白袅却没有相信。
后来她是什么时候才知道他没有说谎的呢?
大概是她就要乘上私人飞机远走高飞,却被他一枪射穿踝骨的时候吧。
车里放着一支低矮的玻璃瓶,里面盛着色泽清浅的液体。
有很淡的暗香在无声流淌。
庄晗只看了一眼那支枪,就没有再多看,她阖上眼眸,靠在后座,喟叹似的说道:“这香真好闻,没想到程誉是这么细心的人。”
相对于白袅对贺宥廷的强烈恐惧,庄晗还是要怕程誉更多。
不过想到这样一个男人,也对自己有着这样温柔的一面,她不免有些自得。
系统也拍着手说道:【宿主肯定可以攻略他的。】
晚间是这样的放松。
庄晗有意和系统再多聊几句,但安神的香很快就唤起了她的睡意,她连哈欠都没打,头一歪就靠在后座的玩具熊旁边睡着了。
这不是一般的安神香。
白袅本来想要抵抗一二,昏沉感却几乎是瞬时就袭来了。
她的眼睫动了动,本能地抱住小熊后就睡了过去。
程誉没有立刻回来,他含笑和钟玉聊了会儿天,也不能算是聊天,钟玉的手术刚刚成功,现在要靠发声器才能说话。
他的声音轻柔和缓,但军装也没能遮得住他眼底的戏谑。
“要说我们还都得感谢你呢,”程誉扯唇轻笑,“如果不是你,袅袅还不一定和他分开,更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境地。”
他眉眼微扬,柔声说道:“到时候我们吃喜酒,一定会请你过来的。”
钟玉生得年轻,其实他跟白袅的年龄差并不大,已经二十出头。
他阴郁貌美,心机深沉,可这些城府在程誉面前就不太够看了。
钟玉瑰丽的脸庞略带扭曲,眼底都是浓烈的郁气,声音嘶哑如同恶鬼:“她不会爱上你们的,你们哪里能跟他比得上?你们只是一群卑劣的强/奸/犯。”
他用词极端尖锐,着意击穿程誉的心防。
但程誉是什么人?
他放声笑了出来,言辞里尽是讥讽:“你什么时候才能从幻想中走出来?”
“袅袅当初为我挡枪的事,没人跟你说过吗?”程誉含着笑意说道,“我在军区受伤时,她也是二话不说就去照顾了我三个月。”
他慢悠悠地说道:“这些年你每次做手术,病得要死的时候,她有来看过你一眼吗?”
程誉的语气风轻云淡,但却深深刺痛了钟玉的软肋。
他本就扭曲的脸庞更加紫青,透着一种病态的怪诞感。
钟玉似乎是强烈地想要说些什么,他的喉咙在滚动,发白的唇瓣也在颤抖,却并不能说得出话语来。
看到他这幅神情,程誉愉悦地笑了出来。
程誉从来不像贺宥廷,总对未来有着诸多考量,当初钟玉意欲带走白袅时,他就没打算留着钟玉的性命。
一个蝼蚁般的觊觎者,就没有半分存在的价值。
但见到钟玉露出这样的神情,程誉由衷地感到悦然。
这些年里想要带走白袅的人太多了,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,想在他手里抢人,他们还太嫩了些。
程誉眼底都是深黑的冷意。
他神情漠然地离开疗养院,回到车上时,白袅已经睡着了,她靠在小熊的身上,浅粉色的唇瓣微抿着。
她那么小的一团,柔弱得像是大一点的小猫。
可是现在这么乖的袅袅,曾经却为了离开他们想出了不知道多少办法,做出了不知道多少阴狠的事情。
她哪里给他挡过枪呢?那一枪是他亲手开的。
他在军区受伤的时候,她也没有照顾过他,那个晚上她坐在他的床边,掌心握着刀,犹豫到了深夜,最后哭着把刀放下。
从把白袅从段希然手里抢过来的时候,程誉就做过白袅一辈子不会原谅他的准备。
但是这桩事他从来没有后悔过。
他后悔的是,最早接近她的时候别有目的,还让她给发现了。
程誉将小熊拨开,把白袅抱进了怀里,撬开她的唇瓣,轻轻地吻她。
不敢奢求她什么时候朝他们敞开心扉爱上他们,只要别总想着离开他们就已经足够了。
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给她的。
程誉的眼底都是昭然的独占欲,隐晦深暗,几乎透着病态。
然而目光落在副驾上放着的银色枪支时,他倏然变了容色。
程誉习惯随身带枪,他身边随扈无数,出行时是有人开道的,但他还是习惯自己也带着一把。
他低眼看向白袅,蓦地有一缕慌乱。
走得太急,忘记收起来了。
她应当没有被吓到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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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袅感觉她得睡了一个小时,醒来的时候喉咙干得冒烟,腰肢也酸疼得厉害。
她揉着眼眸苏醒,怀里还抱着小熊。
感受到身体的掌控权恢复以后,白袅高兴地“啊”了一声,她的困意瞬间就消失了。
差点磕到额头后,白袅才发觉她还在车里,程誉陪着她一起睡的,听见动静他轻轻睁开了眼,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。
她想要抱稳小熊,但他直接就把她抱在了腿上,小熊差一点就掉在了地上。
白袅很喜欢毛绒玩具,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,就是浴室里也要放上玩具小熊才可以,她睡觉的地方,更是要有一堆小熊护卫守候。
程誉的声音微哑:“醒了?”
开车的是司机,挡板早先就落了下来。
白袅坐在程誉的腿上,还有些懵,片刻后才迟钝地想起来白天发生的事。
随即想起来的就是昨天的事。
白袅还在跟程誉闹脾气,她现在依旧不想理他,脸庞偏过去继续跟他生闷气。
讨白袅欢心一直都是件很难的事。
但惹恼她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。
“别生我的气了,好不好?”程誉低声哄她,“昨天的事是我的错,下次不会再这样了,原谅我一回,成不成?”
白袅心情不好,她闷闷地不说话,被他掰过脸庞也不理他。
程誉没脾气地跟她说好话,他捧着她的脸庞,做小伏低地说道:“袅袅,看看我。”
他最会打一巴掌,再给人一颗蜜枣。
白袅心情烦闷得厉害,却又不敢把程誉得罪得太过。
“你每次都这样,”她难过地说道,“昨天你要是不欺负我,我就不会被冒牌货占据身体。”
程誉神情微动,想起高瞻说起白袅离开时的异常。
高瞻最近事情多,各种事情都繁忙,所以他们没跟他说白袅的事。
程誉微微俯身,低声问道:“所以她是那个时候回来的吗?”
“对呀,”白袅垂着头,声音还是闷闷的,“要不是你,她可能还不会回来得这么快。”
程誉抚着白袅的后背,将人揽在怀里,眼帘低垂少许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那样做的。”
他这个人很讨厌,但说话也是最直接的,从不跟她绕弯子。
如果程誉的性格不这么阴晴不定,在他身边待着真的很舒服。
“刚才的事也是,我不是有意将枪放在那里的,”程誉低声说道,“抱歉,我刚从军部那边回来,忘记收起来了。”
他的那双眼是真的很好看。
色泽不是很深,只有瞳孔透着点黑。
被程誉认真望着的时候,总会让人生出一种被深爱着的错觉。
白袅一个字都不相信程誉,她以前是个很笨的孩子,非常好骗,就是在程誉的身上,她学会了戒备。
但他的台阶都铺得这样多了,她没有理由再不下去。
而且白袅也没那么生气了。
她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好吧,我原谅你了,但是你下回不能再欺负我。”
白袅的眼眸里盈着碎光,她还是很擅长装出天真模样的。
不过说这话的时候,她心里一点情绪也没有。
他们之间的日常就是这个样子。
“嗯。”程誉将白袅抱在怀间,下颌抵在她的颈侧,将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。
他沉默了许久,就那样一直安静地抱着她。
就在白袅以为程誉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,她忽然听到一声压得很低的“我爱你”。
好多人都跟白袅说过爱,她三四岁的时候,幼稚园里的小男孩就跟她说,长大以后我能不能娶你,后来她长大了,爱她的人就更多了。
有些人背地里中伤她、诋毁她,甚至辱骂她。
可当她向他们投去目光的时候,他们还是会乱了神色、心跳加速。
连贺宥廷都在醉酒时拥着白袅说爱她。
但哪怕没有在系统那里看到全都数值为零的爱意值,她也不相信他们爱她。
白袅只是不明白,他们对她竟然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。
她是个虚荣的人,知道别人爱她,只会觉得得意。
白袅抬眸看向车窗外飞逝而过的矮山,权当是没有听见程誉的话语,他待会儿要带她去哪里呢?
要是去吃好吃的东西,她就还能原谅他更多一点。
白袅在心里胡思乱想,在轿车停在临江酒店前时,她脸上的笑容如新花般绽放。
她跟着庄晗每天吃青菜,吃得都快要吐了,家里的厨师做饭虽然美味,但总是过分的营养,她现在就是很想吃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下车时程誉的容色也恢复惯常的和柔。
他的手落在白袅的肩头,揽着她向高层的餐厅走去。
“宥廷说你最近食欲不太好,”程誉含着笑说道,“我记得你之前喜欢这家餐厅,就让人提前订了,原本昨天便想带你过来的。”
白袅开心得不行,她摇着程誉的手臂,软声说道:“我就是很喜欢呀。”
“你上回胃不舒服,”她的眼眸亮晶晶的,“我让人点的就是这家餐厅的餐点。”
白袅想要哄人的时候,每个字句都是好听悦耳的。
如果她没有记错,把段希然那边的事记成他这边就更好。
程誉神色未变,声音和柔地说道:“你喜欢我们以后就常来。”
他一边笑着,一边亲了亲白袅的脸庞。
白袅不习惯在外边被他们这样亲,把小脸扭了过去:“我好饿,我们赶快进去吧。”
她早就想吃东西了。
今天在疗养院待了那么久,又和钟灵钟玉聊了好久的天,都是让人特别倒胃口的事情。
白袅拉住程誉的手,拽着他赶快进去,她急急的,眉眼都生动鲜活起来。
就在她要进门的时候,肩头忽然被人给撞了一下。
白袅吃痛地转过身,正想要说些什么,但在看清那人的脸庞后,她的容色霎时就白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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