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笑:“圣上想的也不无道理,要不是李先生先来见我,我定然是要大吃一惊的。”“早就听说过大太监李忠的名号,”她挑了挑眉,“没想到李先生就是……辛苦李内官苦苦掩饰了。”李忠一直站在角落里,努力让自己不受人瞩目,闻言嘿嘿一笑:“沈姑娘唤我李忠就好。”先前为了掩饰身份,他一直刻意维持粗沉的声音,现在没了顾忌,总算可以用本音说话了。呃,好像也不算是他的本音。萧祚问道:“李忠不曾吓到你吧?”
萧祚的神情有些忐忑,因为她的这句话,顿时放松了下来,嘴角泄出一丝笑意。
他环顾四周,微微蹙眉:“这里的陈设还是有些旧了,还是委屈了你。”
沈应真却道:“臣女不委屈,臣女只是一个良家子,独居一殿已经是圣上关照,怎么还会觉得委屈呢?”
萧祚看着她,语气有些失落:“你还是要自称臣女么?”
她抿唇露出一个无奈地笑:“圣上,臣女……”
“圣上就算了,臣女未免太生分了,”他带了点诱哄的意味,“日后自称我,好吗?”
沈应真对上他满是希冀的眼神,轻叹一声,还是应下了。
萧祚肉眼可见地变得愉悦起来,在她身边坐下,说道:“当日在玉华寺,我就想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,只是听你说的那些话,我突然就胆怯了。”
在她面前,他下意识地自称我,而不是“朕”。
“我担心对你说了以后,你会觉得太突然,会受不了。”
沈应真其实并不生气,毕竟她早就知道皇帝的身份,方才也是为了不在皇帝面前露馅,现在听到皇帝的剖白,倒是让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她笑了笑:“圣上想的也不无道理,要不是李先生先来见我,我定然是要大吃一惊的。”
“早就听说过大太监李忠的名号,”她挑了挑眉,“没想到李先生就是……辛苦李内官苦苦掩饰了。”
李忠一直站在角落里,努力让自己不受人瞩目,闻言嘿嘿一笑:“沈姑娘唤我李忠就好。”
先前为了掩饰身份,他一直刻意维持粗沉的声音,现在没了顾忌,总算可以用本音说话了。
呃,好像也不算是他的本音。
萧祚问道:“李忠不曾吓到你吧?”
她看了李忠一眼,对方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,她不由一笑,温声道:“怎么会?李内官待我很是恭敬,我也不是胆小之人。”
萧祚放下心来,沈应真又道:“圣上从轻处置了我家二妹妹,不会也是看在我的份上吧?”
提起沈应玉,他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:“你那妹妹为人阴毒,只是你就要入宫,要是我处置了她,你的脸上也不好看。你要是不解气,过些日子,随你处置如何?”
沈应真脸上的笑顿时真实了许多:“那我就先谢过圣上了。”
萧祚轻笑一声:“我还以为你会拒绝。”
她眨了眨眼,难得露出几分俏皮的神色:“为什么要拒绝?圣上既然说随我处置,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了。”
“圣上不会以为我是下不了手吧?”
“倒也没有那么想,”他一直觉得沈应真的性子很好,但并不觉得她对害她的人会心软,“我以为你会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后宫女子在皇帝面前总是尽力表现出贤良淑德的一面,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,唯恐惹了皇帝厌弃。
但他忘了,沈应真从来不同于一般的后宫女子。
沈应真柔声道:“圣上说笑了,我自然是不愿意脏了手,可我那妹妹既然有害我的胆量,总不能就这么轻轻放过她,圣上不会觉得我狠毒么?”
萧祚诧异道:“怎么会?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一报还一报罢了,为何要觉得你狠毒?”
“可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?”他神色立刻严肃起来。
她轻描淡写地说:“没有对我说什么,我只是想听听圣上的看法。”
萧祚神色不明,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:“是么?你不必有负担,尽管做你想做的就是了。”
沈应真心底一松,她到底是身处后宫,要是真的想对沈应玉做什么,很难绕开皇帝,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,那她也就不必有顾忌了。
萧祚似乎看出了什么:“你不必顾忌什么,想做什么就去做。”
她笑道:“圣上这么说,就不怕我去做坏事?”
“不怕,”萧祚神色如常,“我知道你素来心地善良,不会害人,就算害了人,定然也是那人应得的。”
“圣上怎知我心地善良?”她故意说道。
他神色淡淡的,好像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:“若非你心地善良,当日在玉华寺,就不会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。”
沈应真险些忘了这回事:“那几日事情太多,我都忘了问,颜姑娘的母亲怎么样了?”
“你说颜夫人?”
萧祚看向李忠,他见状忙上前禀报:“是这样的,当日沈姑娘托我寻了一位郎中给颜夫人,经诊断不过是偶感风寒,颜夫人身子弱,一下子病来如山倒。好在那位郎中医术高超,开了几副药给颜夫人,隔天她便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,劳李内官费心了。”她虽然不想过多掺和颜家的事情,但总不愿眼睁睁地看着颜夫人出什么事,现下颜夫人既然没事了,她也就放心了。
萧祚问道:“你何时结识了颜夫人?”
沈应真便把那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,又道:“颜家的事情,圣上可听说过?”
“我虽然身处宫中,但前些年颜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我怎么可能不知道,”说起此事,他也有些怅然,“程家世代忠心为国,好些儿郎死在了沙场上,只可惜程老将军站错了队,程家满门就此没落。”
她听萧祚话语中似乎对程家遭遇颇为遗憾,不由问道:“这么说来,程家只是站错了队,并未触犯国法?”
“此事说来也是萧氏一族的过错,”他眼底闪过嘲讽神色,淡淡道,“先帝驾崩时,我只有八岁,遗诏命太后临朝摄政,太后从此大权独揽,倚重外戚,不少大臣都觉得不妥,甚至有人上书弹劾,程老将军便是其中之一,也因此触怒太后,被第一个拿来开刀。”
沈应真面露不赞同的神色:“此事是先帝和太后的过错,与圣上何干?”
“你的胆子倒是不小,居然敢说先帝和太后的不是。”萧祚看她一眼,却没有真的生气,“但我是他们的儿子,自然要为此承担责任。”
“那圣上可想过赦免程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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