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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莹儿她那么柔弱,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!”
  “你若再如此攀诬于她,别怪王兄不认你!”
  宁承业忍着满腔的怒火,才让自己不去对宁清动手的。
  他就搞不懂了,为何宁清非要这么执着的攀诬宁莹。
  只要让宁清抓住一点点机会,她就咬上来。
  他不是保证过了吗?
  她永远是自己的妹妹,为何宁清还非要执意如此!
  “呵!”
  “柔弱?”
  宁清忍不住讥诮出声。
  宁莹是柔弱,但是也只是在他们面前而已。
  宁清这一声嘲讽,却将宁承业彻底激怒。
  “莹儿本就柔弱,哪里像你,回来就哭丧个脸,连个笑容都没有!”
  自回来后,宁承业就没有见宁清笑过。
  哭丧着脸,真是晦气!
  说着,宁承业就忍不住抬手,想要掌掴宁清。
  宁清扬起下巴,将自己的小脸递了过去。
  “来!打啊!就如同三年一般!打得我再也不能笑!”宁清倔强道。
  三年前,宁清方才醒来,就被皇上和皇后团团围住声讨。
  甚至残忍的告知,她需即刻动手前往匈奴。
  宁清当时害怕急了,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。
  宁莹同她说过,匈奴人凶残。
  若是谁被选中了去,必定被其践踏。
  宁清她不想去,她不过才回到父皇母后身边不过五年,她同沈越泽还未完婚。
  她不想去。
  “为何不能是宁莹!为何不能是她,明明是她抢了我的位置,就该她去!”
  宁清撕心裂肺的哭喊,换来的却是宁承业的毒打。
  “你这毒妇!”
  宁承业的这句话,让当时的宁清如遭雷劈。
  宁承业听宁清如此说,也忆起往昔,心中有所动容。
  清儿到底是自己的妹妹,当初的一巴掌虽然事出有因,可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心。
  她说她再也笑不出来,这让宁承业心中自责无比。
  显然宁清的心被他伤的不轻。
  “清儿,当初确实是王兄太过冲动了,可也是事出有因啊!”
  宁承业一脸痛心疾首。
  当时的宁莹躺在床上,生死不知。
  宁清却还叫嚣着让宁莹前去匈奴,他如何能不气。
  这才动手打了宁清。
  宁清闭了闭眼,看宁承业这样子,显然是没听懂自己想要说的。
  他的一巴掌何止伤了宁清的心,连同着她脸上的神经也一块伤了。
  自那日后,宁清就发觉,自己的脸上,再也笑不出来。
  “我是说,你将我脸伤了,所以,这辈子,我只能哭丧着脸了!”
  宁清一脸苦意。
  宁承业听完却连连后退,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。
  他没有想到,当初自己不过一掌,就能将宁清伤的如此重。
  她不是自小就被乳母打惯了吗?
  怎么自己的一掌就受不住,伤了脸呢。
  宁清定是又在使用苦肉计,让自己愧疚。
  从而让自己相信,今日确实是宁莹用银针扎了她罢了。
  思及此处,宁承业又镇定不少,脸上虽有不快,心中却还是欣喜的。
  宁清如此做,至少说明自己这个妹妹,心中还是有自己这个王兄的。
  “清儿,孤知你怪孤,可是也没有必要找出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,来让王兄自责,孤既说了,你永远是我的亲妹妹,就不会变。”
  他说着,就要伸手去摸宁清的头。
  却被宁清躲了过去,宁承业的眉头便又扭在了一起。
  可脸上的笑容却越甚,这不就是恰好他猜中了宁清的意图。
  到底是小女儿家家的,撒些娇,要点疼爱也是正常。
  可宁清却只觉得寒心。
  宁承业只知宁清挨打了十年,却不知他自己也练了多年的武功。
  宁清一介女子,怎么受得了他铆足劲的掌掴。
  就说方才,被他踢伤的若雨,此刻已经躺在床上呕血了。
  “我没有找理由。”宁清冷冷道。
  宁承业,本欲再度伸手去抚宁清的手顿在了半空中。
  “王兄都已经跟你认错了!你还要怎样!”
  “好!既然你说是孤伤了你,那现在就去悬御医前来!”
  宁承业喝道。
  他倒是要看看,御医诊断后,看宁清还要如何说!
  撒娇这把戏,拿捏过了可就让人心生厌恶了。
  宁承业一甩手,气冲冲的朝外面喊道,“去宣太医!”
  “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给孤叫来!”
  若是只来一个,宁清定然还要找些理由。
  等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全都来诊治一番,看宁清日后 还敢有什么说辞!
  太子到底是雷厉风行,不消一刻钟,整个揽月殿跪满了二十几位太医。
  “你们来给长公主瞧瞧,她这脸可有什么事!”
  宁承业说着,眼神微眯的看着宁清。
  今日过后,宁清再拿此事说事,怕是不能够了!
  御医们闻言,急忙一个一个的顺着上前来给宁清把脉。
  只不过,每个御医把完脉后都眉头紧锁。
  更有甚者,直接唉声叹气的摇起了头来。
  轮到泽兰,泽兰跪下,将手搭在了宁清的玉手之上。
  只不过一瞬,泽兰的双眼已然通红。
  方才她来为宁清治伤,也未曾把脉。
  现如今一看脉象,嘴唇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。
  没想到,宁清竟然还伤了脸。
  待到所有御医都将脉把完,宁承业端起手边的茶水呷了一口,又重新将茶盏放了回去。
  “怎样,长公主脸无大碍吧!”
  太医们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没有人敢上前应答。
  宁承业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喝道,“孤问你们话呢!全都哑巴了吗?”
  太医们吓得齐齐跪倒在地,姜院首急忙颤颤巍巍的跪了出来。
  “太子殿下息怒,实在是长公主这脸伤得实在厉害,以我等的医术,恐不能再令公主展颜了。”
  宁承业一听,刚端起的茶盏一下子没有端稳,掉了下去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  “太子殿下还请息怒啊!主要是长公主脸上的伤是旧疾,拖延数年了。”
  “是啊,不过,太子殿下,还请放心,我等定会回去翻看医书,找到治疗之法的。”
  “......”
  太医的话,让宁承业久久无法回神。
  他没有想到,宁清所说竟都是真的。
  “清儿,是匈奴人动的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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