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锤定音,当下就去车站买了7月20日早上的火车票。
洛辰韬回家时,洛母和洛恩泽都不在。
回到房间把火车票藏好,转身时看到了一旁放着之前阮可心给他买的结婚西服。
顿了片刻,他把几个盒子拿起来去了阮家。
刚踏进院子,就和阮可心撞个正着,纸袋一松,露出里面的东西。
阮可心认出是之前她买给洛辰韬的西装,当即皱眉紧紧盯着洛辰韬。
“这东西不是我买给你的吗?你这是要还给我?”
面对阮可心眼里的审视,洛辰韬镇定自若:“这衣服太贵重,还是先放在你这吧。”
阮可心想了想才点头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那我先给你保管,等婚礼那天再给你。”
洛辰韬点头,把一袋子衣服递给阮可心。
从此之后,他们之间真的再没有一丝牵连了。
事后,洛辰韬没有多做停留: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看着洛辰韬即将离开院子的背影,阮可心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。
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,失去了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。
所以她叫住了洛辰韬:“辰韬,我得了两张马戏团的票,在7月19日,到时我们一起去看。”
洛辰韬停住脚步,回头看向阮可心。
他眼神闪过一丝怔松,这好像是他记忆中以来第一次阮可心主动约他。
7月19日,他离开的前一天。
算是好聚好散吗?
那行吧,于是他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1
之后几天,洛辰韬和田继去街上买了很多带去厦门的东西,包括日用品、书籍、南宁特产等。然后,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很快,到了7月19日晚上。
夕阳无限好,洛辰韬和阮可心去了马戏团表演的地方。
两人到达时,里面已经人声鼎沸,大家都嗑瓜子说着话等表演开始。
‘咚’的一声,台上锣鼓响起,大家眼神都纷纷注视着台上。
洛辰韬也有些兴奋,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人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,嘴里不时的发出惊呼声。
就在他看得目不转睛时,突然手被大力拽住。
洛辰韬一惊,转头一看竟是洛母。
“妈,你怎么……”
话还在嘴边,洛母就急切说:“可心,辰韬,恩泽出事了,被车撞了……”
‘唰’的一声阮可心豁然站起身,神情焦急的就往外跑去。
“我去开车,送恩泽医院。”
门帘晃动,阮可心身影已经不见。
洛辰韬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表演的马戏,心里闪过遗憾。
终究还是,看不完一场表演……
他扶着洛母出去,和阮可心一起送洛恩泽去医院。
折腾了很久,终于得到医生没什么大碍的诊断,只是洛恩泽要留院观察。
这一晚,是洛辰韬一个人回的家。
回去时,阮可心对他说:“你回去好好休息,我在医院守着,明天领证我去接你。”
洛辰韬看了阮可心良久,才缓缓点头。
第二天,是洛辰韬离开的日子。
他很早就起了床,把该带的东西都收拾进行李箱,之后拿出昨晚写的两封信放在书桌上。
一封署名阮可心,一封署名母亲和哥哥。
出门时,突然看到门口白色墙上的涂鸦。
那是他小时候画的,他画的是那个扮新娘新郎的游戏。
阮可心扮新娘子,他扮新郎官。
阮可心盖着红盖头,他笑容灿烂牵着她的手。
洛辰韬走上前,找了块湿抹布,一把抹去了墙上痕迹。
“捡来的幸福永远当不了真。”
他拿着火车票推着行李箱出门,刚到院子碰到急匆匆进门的母亲。
洛母看到洛辰韬手里手中写着厦门的车票,顿时一惊。
“你要回厦门?你不是迁了档案要和阮可心婚后一起去西北就业吗?”
洛辰韬看着母亲,没想再隐瞒。
“我已经把档案重新迁回了厦门大学,妈,我知道阮可心喜欢的是洛恩泽,所以这个婚不结了,替我转告她,我祝她和哥哥幸福美满。”
“我走了,您多保重。”
说完,洛辰韬没再理会洛母愧疚的神情。
就这么昂头走出院门,没再回头。
盛夏已至,愿我夏安,愿余生大家皆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