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段鹤霖的那刻,沈念怡的酒就醒了大半。
在听到他说出那话后,更是皱起了眉:“段鹤霖,你在说什么?”
段鹤霖却好像被愤怒夺去了理智,根本听不到她的话,只大步上前,想把她拉走。
南嘉平措最先反应过来,将沈念怡护在了身后。
他脸色一沉,眸中阴得要结冰,气势是沈念怡未曾见过的冰冷。
南嘉平措淡淡瞥了眼段鹤霖,话语虽轻,却仿佛有千钧重:“请你自重。”
段鹤霖被他冰冷的气势吓到,下意识皱紧了眉头。
本想说什么,但还是压下了愤怒,看着沈念怡,冷静说:“我们谈谈。”
沈念怡已经从段鹤霖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心又恢复了平静。
听着段鹤霖的提议,她思考了一下,点了头:“好。”
她正好也需要一个时机和段鹤霖说清楚,让他不要再来骚扰自己。
沈念怡眸中闪过一丝坚决,对南嘉平措说:“我和他聊一下,很快就回来。”
南嘉平措似乎察觉到了她话语之中的决绝,便没再拦,只是点了点头:“我等你。”
这话仿佛一阵温暖春风,吹进了沈念怡的心。
她的心一暖,好像凭空生出了一股底气,让人心安。4
沈念怡垂头遮掩忍不住扬起的唇角,再走到段鹤霖面前时,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
她话语平淡,仿佛是在与陌生人说话。
段鹤霖自然察觉到了沈念怡的冷漠,若是之前,他也一定会冷漠以对。
可现在,他只是叹了口气,温柔说:“念怡,我知道你因为沈淼淼在生我的气。”
“但我跟你发誓,我真的不知道你母亲装病,也不知道她的打算。”
“你高反那天晚上,我喝醉了,醒来就在她的房里……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”
“这件事我真的做错了,我想你道歉——对不起,求你原谅我!”
段鹤霖自认态度诚恳,可沈念怡听着他的话,只觉得可笑。
忍不住勾起了唇,讥讽说:“第一次是喝多了,那第二次第三次呢?每次都喝了酒吗?”
她眼睛一眯,眼尾溢出一丝嘲讽:“段鹤霖,酒精不是你花心乱性的借口……”
“敢做不敢当,你这样也配叫男人?”
段鹤霖被她说得脸色一僵,额角抽动了两下,再维持不住温柔的面具。
愤怒开口说:“沈念怡,你还想怎样?”
“我都保证过了回去就和她彻底断开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“更何况,是你说的分手……我和别人上了床又怎么了?”
沈念怡看着他这模样,心中生出一丝了然。
对了,这才是段鹤霖。
他能在在自己高反时说出“这样做更舒服”的话,本质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。
自己之前没意识到这一点,是她蠢。
现在,她才不会再被哄骗。
于是挑了下眉,笑说:“是啊,段鹤霖,既然我们都分手了,你还来找我做什么?”
“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,你不知道吗?”
段鹤霖眼眸一颤,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赶紧哄说:“分手还可以复合啊!”
“之前那些就当我们年轻不懂事,任它过去……我们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,不好吗?”
沈念怡不懂段鹤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。
眼眸霎时冰冷,说:“我们没有以后,也不存在接下来的日子……”
“你的不忠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,我绝不可能回头。”
“无论你来多少次,找多少次借口,求多少次原谅,我都不可能回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