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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喝了酒又怎么了?只是一杯葡萄酒而已。”
  “这酒、这酒它……”
  叶舒窈的视线在皱着眉头的班布尔和满脸惊慌的侍从身上转了一圈,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  叶舒窈喊道:“流萤。”
  “奴婢在!”流萤挤开侍从上前来。
  “把这个人拉出去,看好他不准他跑了,然后关上门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
  “好的,奴婢这就……啊?”流萤惊讶,“公主,关门干什么?”
  现在这个情况,怎么看也不该关门吧?
  “听我的,关门。”
  “是。”
  流萤担忧地把门关上,侍从见状要溜走,流萤猛地抓住他的肩膀:“过来吧你!”
  还好她听了公主的话每天都有锻炼,果然有用。
  下一秒,雾刃从天而降,一个手刀打晕了侍从。
  屋内,叶舒窈一步步靠近被绑着的班布尔,丝毫不畏惧他气愤的目光。
  “抱歉,即使你这样瞪着我,我也不能帮你解开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你没觉得,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了吗?”叶舒窈垂下目光,有些戏谑。
  班布尔疑惑,察觉到叶舒窈的目光落在何处,他一愣,下一秒瞬间感觉到了之前被忽略的灼热。
  叶舒窈的话像是一个开关,因愤怒所产生的怒火退却,却有更多的热浪将他吞没。
  他并非傻子,立刻就明白了,瞳孔紧缩:“酒……”
  “酒被下了药,”叶舒窈饶有兴趣,“大王子,若是你没说谎,那看来你身边的人,似乎不太听你的话啊。”
  在药物作用下,就连身上的金饰都被体温捂烫似的,他支撑不住,顺着床柱滑了下去。
  班布尔努力维持声线的平稳:“你、你放我出去,我一定不会放过他,你把鞭子松开!”
  “不可以哦。”
  清冷的声音中,一双绣鞋在视线里出现,班布尔竭力仰起头,却看不清逆光而站的叶舒窈的表情。
  “手下的人犯错,你作为上司,要负连带责任。”
  “什么……”
  他听不懂叶舒窈的话,只感到冰凉的触感贴在他的下巴上,他下意识追逐那一抹清凉,却被束缚在有限的范围内。
  叶舒窈收回手,叹了口气:“只有一根鞭子,可惜了。”
  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,叶舒窈找到了趁手的“工具”。
  班布尔眼神已经有些涣散,边在心里咒骂手下边想再说点什么,猛然感觉有什么撩过他的下巴。
  很轻,随之而来是是蔓延开来的酥麻。
  他看到了那是什么,一根华丽的孔雀尾羽。
  呼吸已经完全乱了。
  可是羽毛还在向下滑,掠过滚动的喉结,亮晶晶的胸膛,分明的腹肌,然后是……。
  班布尔的呼吸猛地一窒,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。
  “不许叫,王子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在做这个吧?”
  男人咬住嘴唇,浅金色的眼瞳紧缩,像只愤怒的虎,却偏偏困于一隅。
  寂静中,只有愈发急促的呼吸。
  不知过了多久,羽毛轻巧落地。
  叶舒窈蹲下,抬起男人的下巴,那双隐约带着金色的眼睛还满是虚空,嘴唇微张,轻轻喘着气。
  “勾引我就是这个下场,知道了吗?”
  班布尔的视线渐渐聚焦,忽然偏头咬住了叶舒窈的手指。
  “你……”叶舒窈猛地后退。
 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,有什么柔软贴着她的指尖掠过。
  “公主…难道不喜欢吗?”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  他在回答她刚刚的话。
  叶舒窈眯了眯眼睛:“你确实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  还没等班布尔嘴角出现弧度,叶舒窈又一盆凉水泼了下来:“但也就一般吧。”
  说罢,叶舒窈瞥了一眼他乱糟糟的裤子,露出嫌弃的样子。
  “好脏。”
  班布尔脸上一红:“还不是因为……”
  “因为什么?”叶舒窈打断他,“我帮你,你还要反咬一口,这就是竺兰大王子的气度?”
  班布尔气地牙根痒痒。
  这位公主,和传闻中没有一点相同之处,明明能言善辩又睚眦必报。
  但他现在偏偏只能任她拿捏。
  “冷静了吗?”
  “嗯。”
  “那我叫你手下进来。”
  “不行!”
  “怎么?”叶舒窈明知故问。
  他这样怎么能让其他人看到。
  “……你帮我解开。”
  叶舒窈开始拿腔拿调:“求我。”
  “……求你,帮我解开。”
  “还真求了,我就随口一说。”
  “叶舒窈!”
  “你叫什么,吓我一跳。”
  叶舒窈知道见好就收,帮他解开了鞭子,然后似乎预判到他的动作般开口道:“我劝你别做多余的事,不然你会很惨。”
  “比刚刚还惨。”
  叶舒窈语气淡然,但班布尔相信她完全做得出来。
  班布尔收回其他心思,迅速整理好自己,在叶舒窈即将打开门时叫住了她。
  “你有东西忘了。”
  他手里赫然拿着那根鞭子。
  叶舒窈挑眉,他还以为班布尔会直接拿这鞭子抽她,没想到居然是双手奉上。
  她接过鞭子,看了又看,满意的不得了。
  “看在这个鞭子的面子上,我告诉你一句话。”
  班布尔看他严肃的表情,也正色:“你说吧。”
  叶舒窈深吸一口气:“鱼越大,刺越大,刺越大,肉越少,肉越少,刺越小,刺越小,鱼越小,所以……”
  “所以?”
  “笨啊,所以鱼越大鱼越小。”
  班布尔:?
  留下沉思的班布尔,叶舒窈开门走出帐子。
  流萤忙迎上来,把叶舒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:“公主,您没事吧?”
  叶舒窈转了一圈:“我已出舱,感觉良好。”
  “奴婢担心死了,”流萤向屋里看了看,小声问,“班布尔王子是不是……”
  “是。”
  流萤一惊,随即愤怒:“他也太大胆了!”
  “大胆的另有其人,他虽然脑子不太好使,但应该不至于是个人渣。”
  叶舒窈说完伸了个懒腰:“走,回去睡觉,累死了。”
  回去后听荷已经准备好了热水,叶舒窈美美泡了个澡,进入了梦乡。
  谁知刚睡下不久,叶舒窈就被说话声吵醒了。
  “谁啊tຊ,大半夜的不消停……”
  “公主,公主您快醒醒。”
  “流萤?”
  叶舒窈睁开眼,看到床前一脸焦急的流萤与听荷,意识到事情不简单。
  “怎么了,慢慢说。”
  “皇上遇刺了。”
  叶舒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:“情况怎么样?”
  “皇上没事,只是受了轻伤。”
  叶舒窈松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  众所周不知,太子的亲妈是皇后,而皇后似乎很不喜欢昭顺帝的白月光——废话,谁会喜欢情敌?
  当然顺带着也不太喜欢她这个白月光的孩子,不过长黎是女子,再加上有昭顺帝,倒也没出什么事。
  可越是这样,皇后就越是不喜欢。
  是哪个不长眼的刺杀她的便宜爹!万一昭顺帝出事了,那岂不是只有那个太子当皇帝了?
  那她还有好日子过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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