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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了别墅。
可能是因为别墅里少了很多东西,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寂。
谢凛叙推开主卧室的门,扫了眼一干二净的房间。
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
“倒是干脆。”
谢凛叙下楼去了右边的禅房里,鎏金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。
他从供奉的佛龛的盒子里,拿出了一条项链。
银链子碎钻在灯光下折射着微光。
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,喉结剧烈滚动:“她丢下我们走的时候,连这条链子都没有带走。”
“哥,是陆婳浓活该。”
……
陆婳浓离开后的第三天,京市最热闹的话题全是关于南洋那位少爷和陆依依的事。
谢家宴会现场。
玉石铺路,金箔贴墙、琉璃作盏,极尽奢靡。
无数平日里眼高于顶,深居简出的名流汇聚,只为一睹那位南洋少爷的真容。
穹顶垂落九盏波斯水晶吊灯,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。6
陆依依穿着粉色礼服裙,挽着陆母出场。
两人一踏入,便获得了全场人关注。
那些往昔瞧不起陆家,不喜欢陆依依的贵妇名媛纷纷围了上来。
原因无他。
谁让陆依依是那位少爷宠着的人呢。
连那些和陆母红过脸的贵妇,在自家老公的眼神示意下都陪着笑,迎了过来。
“依依,好久不见啊,真是越来越漂亮了,怪不得连少爷都为你倾羡。”
“陆夫人,你之前不是想要我家那个祖传的天然翡翠按摩仪吗?我明天给你送过去。”
陆母珠光宝气的脸上,笑容都堆不下了,嘴上说的却是:“少爷,给我也送了一个翡翠按摩仪,还是帝王绿的,我暂且不需要了。”
其他富太太哪能不知道陆母的姿态,姿态降得更低了,哄得陆母心花怒放。
而另一边陆依依也是被一众名媛围着:“依依,我们拍张照片吧。”
“依依,你和少爷结婚了,可一定要邀请我啊。”
陆依依打量着说话的人,语调满是傲娇:“再说吧,你的身份可能不够格,但我尽量跟他说的,毕竟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。”
“谢谢依依。”名媛也是强撑着笑。
有和陆依依一直不对付的人酸了她几句:“依依,你不是抢了陆婳浓男朋友吗?少爷知道你脚踏两只船吗?”
陆依依笑容淡了几分,拧起了眉头:“你再乱说试试,我跟那个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“是陆婳浓的男人非要围着我转,我都拒绝好几次了,但没办法,他就是爱我啊。”
说话的名媛有些不相信,上下打量了下陆依依,随后嗤了声:“放着陆婳浓那样的脸,那样的身材不喜欢,你家那个养子是眼睛有问题,还是审美有问题?”
陆依依也不恼怒,知道这个贱人最爱跟着她对着来,慢悠悠地说:“不信,你可以去医院问问,看看我家那个养子,是怎么撇下陆婳浓守在我病房前的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一众名媛神色各异。
这一出好戏,全都被二楼露台上的人尽收眼底。
贺辞抿了口红酒,挑眉看向一旁的男人。
“你真就任由陆依依这个蠢货这么说你,不教训教训?”
谢凛叙倒是无所谓,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。
“知道是个蠢货,还计较什么。”
贺辞了然。
对于谢凛叙而言,陆家人除了能让陆婳浓痛,没一点利用价值。
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,亲自教训确实脏了手。
贺辞看向他:“你今晚公布身份,陆婳浓来找你的话,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钓着她玩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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