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地一声，茶杯从陆母的手中滑落落。
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眼泪也应声落下。
但转瞬，她就擦干了泪水。
“我去拿扫把，扫地。”
苏梦婷没有跟上去。
她在院子的台阶上坐下。
她知道，陆母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。
恨归恨，但死亡总是一件猝不及防又残忍的事情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陆母才出来。
走到苏梦婷身边坐下。
陆母的眼睛红红的，一看就是用力地哭过了。
“梦婷，其实最近我反复地在做一个梦。”
“什么梦？”
苏梦婷拉着她的手，问。
陆母看着地板石头上的缝隙：“我梦到我的另一个结局。”
“是什么结局？”
苏梦婷又问。
陆母皱着眉，回忆着前两天一直做的梦境。
“我梦到，我始终不肯跟陆成杰他爸离婚，后来他爸病了，陆成杰就找了关系，给我们办了离婚，和那姓陈的女人成了一家人。”
“我受不了这个打击，跳河自杀了。”
她还记得，梦里那逼真的水流声和窒息感。
“后来我被惊醒了，发现只是一场梦，我是真的真的释怀了。”
“再加上现在，他爸已经走了。”
“什么爱不爱的，都大不过生死，人死如灯灭，我们的一切，就像是都没有发生过，也像是没有存在过。”
陆母的话，也正是苏梦婷想说的。
“妈，其实我也做过这个梦。”
陆母诧异地看向她。
苏梦婷拉过她冰冷的手，上面已经生了皱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