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点……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,而最要紧的也不是萧厉。趁着天色还亮堂,她给远在太原的咸宜大长公主写了一封信,提醒她仔细斟酌表姐王善柔的婚事。王善柔是大长公主的亲孙女,前世嫁给了太原名门蒋家的公子蒋轩,二人婚前结识,渐生情愫,婚后也算是一对眷侣。不久后,沈应真在成国公府出了事,大长公主自是放心不下,匆匆赶往京城,谁知就那几个月的功夫,王善柔便香消玉殒。等大长公主赶回太原,蒋家竟然已经把王善柔的遗体下葬,看上去十分心虚。......
颜扶光这个名字,怎会不有名呢?就连她出身的颜家也很是有名,只因这颜家……当真是一言难尽。颜家是书香门第,号称诗书传家,只是从颜家家风来看,这书香门第只怕有很大水分。家主早年娶了将门程氏之女,这门婚事算颜家高攀,可后来程家举家流放岭南,颜夫人在颜家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。先是颜家老夫人做主纳平妻入府,还把正牌儿媳赶到偏院去住,再是颜家家主冷落原配,任由颜府上下欺凌妻子。......
江御景的头颅被悬挂在最高的地方,双目圆睁,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。而他的身体,则被扔进了边关的狼群。那些曾经撕咬过叶夕岁的狼,如今将他的血肉啃食殆尽,连骨头都没剩下。苏沫禾被锁在铁笼里,早已没了人形。她的手脚被齐根斩断,伤口用烙铁烫过,只剩下躯干和头颅,像一具可怖的人彘。当叶夕岁走进来时,她浑浊的眼珠动了动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。“苏沫禾。”叶夕岁蹲下身,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,“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碧桃的吗?”......
萧逸年冷笑:“奉命欺辱我妻子?奉命打断她的腿?还是奉命……把她扔进狼群?”江御景浑身发抖,说不出话。萧逸年缓缓举起剑,正欲斩下——“等等。”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内殿传来。众人回头,只见叶夕岁一袭素衣,缓步走出。她看着江御景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他的命,该由我来取。”江御景瞳孔骤缩:“叶夕岁?!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叶夕岁没理他,只是看向萧逸年:“可以吗?”萧逸年收剑入鞘,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:“随你处置。”......
春雪初融时,预言成真。云州城的胡人守军不战而降,交出了城门钥匙。叶夕岁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处蜿蜒的军队如黑潮般涌来——那是萧逸年秘密训练了三年的铁骑。“比预计的早了半月。”萧逸年从身后为她披上大氅,“多亏你的计策。”叶夕岁望向南方,目光似乎穿透千山万水,直抵那座囚禁她多年的将军府:“还不够快。”三日后,大军开拔。五万精锐分三路南下,叶夕岁亲自率领轻骑兵担任先锋。......
叶夕岁迅速浏览文书内容,眉头渐渐舒展。云州虽小,但地势险要,城内还有胡人经营多年的铁矿。“他怎么会答应这种条件?”萧逸年脱下沾满尘土的外袍,低声道:“我告诉他,阿史那隼已经掌握了九王子身世的证据。”他冷笑一声,“比起一座边城,他更怕都城的内乱波及到自己。”消息传开后,全军欢腾。士兵们围着篝火烤肉喝酒,有人甚至唱起了家乡小调。叶夕岁站在高处望着这一切,忽然想起碧桃生前最爱热闹。......
“夫人,该换药了。”军医捧着药膏站在帐外。叶夕岁刚转身,准备拆开已经染血的纱布时,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。空气里弥漫着若隐若现的火药味。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突然听见粮仓方向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……这是军营里出现紧急情况才会吹响的号令!她一把抓起佩剑冲了出去。寒风灌进喉咙,脚底尚未痊愈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,但她顾不得这些。粮仓外已经亮起数十支火把,将十几个黑影团团围住。......
听着这些人厚颜无耻的谈论,叶夕岁满心都是怒火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城中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因他们不遵守条约随意进攻,被迫抓去参军,无数妇孺孩童都失去了依靠,最后沦落到上街乞讨。想到这里,叶夕岁不再犹豫,确定好位置后,故意用石子弹向路边正在吃草的梅花鹿。紧接着掏出弓弩,径直朝阿史那隼射去!“王爷小心!”变故发生得突然。一头受伤的公鹿突然调头冲向阿史那隼,就在他勒马躲避的瞬间,叶夕岁袖中的弩箭破空而出——......
庆国公脸色铁青,太夫人木着脸。刘氏则站在太夫人身后低着头,不敢说话,不像是当家主母,倒像是太夫人的陪房。沈应真只看了一眼,便明白庆国公为什么脸色难看了——退婚这么大的事,就来了一个岐王太妃,岐王本人压根儿不曾到场,好像这婚约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。不过这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,前世岐王就是个我行我素,不管他人想法的人。她脸色如常,行了一礼:“见过太妃。”岐王太妃假笑道:“沈大姑娘不必多礼。”......
庆国公豁然抬头,他刹那间领会了皇帝话语中的深意——他并未因沈应玉一事迁怒沈家,他的长女依然可以入宫,甚至颇受青睐!萧祚将他脸上的喜色尽皆收入眼底,提醒道:“沈卿,没有第二次机会了。”“听说沈二姑娘和江陵侯世子成了好事,这倒是一桩良缘,”他想起那日沈应真的惊慌恐惧,语气转冷,“来日两家商定婚事,朕必会下旨赐婚,为裴沈两家添添喜气,但昨日成国公府之事,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,明白吗?”......
沈应真到的时候,太夫人正倚在软榻上,听管事说着什么,神情凝重。见她来了,太夫人道:“成国公府的三姑娘没了,我正和你母亲商议着,该给薛家封多少礼金。”“没了?”沈应真一惊,寒意瞬间遍布全身。就在昨日,薛玉芬还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,短短一夜的功夫,怎么就没了?“以成国公秉性,怎会留一个败坏家门名声的女儿?”太夫人叹道,“听闻昨夜圣上便使人传了口谕,令薛氏女不得参选,由成国公自行处置,今日薛家便放出消息,薛三姑娘得了急病,昨晚便没了。”......
太夫人一脸愁苦,唉声叹气:“你说说,玉儿这孩子,怎么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?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么?”她虽然觉得沈应玉不如沈应真,但也是真拿沈应玉当孙女看待的,沈家也从未亏待过沈应玉,几个姑娘无论嫡庶,衣食用度都是一样的。她想不明白,沈应玉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?沈应真适时劝慰道:“二妹妹性子歪了,这与祖母有什么关系,是她自己持身不正,起了坏心,与旁人无干。”其实她心里也纳闷,她和沈应玉的关系并不好,但也没有恶劣到让沈应玉这么恨她的程度。......
太夫人毫无动容,冷冷道:“这孙女我可不敢要,今日给姐姐下药,明日就能给我下毒!”她对刘氏非常失望,原配儿媳去世后,她看中刘氏出身低,性情软弱,绝对不敢刁难继子继女,这才做主让刘氏做了继室。可现在看来是她做错了,刘氏担不起主持中馈,教养子女的责任,以至于养出沈应玉这么个魔星。刘氏母女还在哭,庆国公听得烦躁不已,断喝道:“够了,还不住口!”二人好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,哭声戛然而止。......
在她看来,沈应玉能嫁给自己儿子,那是沈家祖坟冒青烟了。结果她不仅不感恩戴德,还给自己儿子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,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接受?“二妹妹,我不相信你和裴世子会做出这种事,”沈应真皱眉,语气轻缓,“有什么事,你只管说出来,父亲自会为你做主……”沈应玉猛地打断了她的话: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要不是沈应真,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!岐王也不会……众人纷纷感叹沈应真心底善良,奈何妹妹不领情,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姐姐。......
两人开车来到了事故的现场,发现已经被封锁起来了。隔着围栏望去,谢闻砚只能看到那辆车留下来的残骸以及现场的一片漆黑。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。维护现场的人立马拦住他:“先生,请止步,事故现场不要随意靠近。”谢闻砚却全然当作听不见,直接一把掀开了那块白布。虽然脸已经看不清了,但是依稀从身型和丢落的物品能够看出来,确实是施宁。一滴清泪猛地砸进了地上。谢闻砚只觉得心口处一阵窒息。......
在求生本能的刺激下,施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给陆远川打去了电话。“陆学长,我在墓园,救,救我……”吐出最后几个破碎的音节后,她眼前彻底一黑,昏迷了过去。再次醒来,施宁就看到了陆远川满是血丝的眼睛。他握着她的手,眼里闪过一丝庆幸和后怕。“宁宁,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。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死在这场车祸里,尸骨被卡车碾压得荡然无存。从今以后世界上就没有施宁这个人,你可以放心和我走了。”......
看到施宁,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,趾高气昂地看着她。“在我的生日上,闻砚把什么都给我了,惊喜,传家宝,还有他的心,通通都归我。施宁,你真是输得一败涂地!”施宁直接无视了她,连眼皮都没抬,径直回到了大厅。她刚落座,就看到温念红着眼眶冲了进来,后面紧跟着脸色铁青的谢闻砚。“施宁!把我的项链还给我!”看到温念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,施宁瞬间愣住了。“什么项链?我没拿。”......
她在医院住了三天,强忍着痛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,一个人换药,复查,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刻。期间,谢闻砚一次都没有出现过。倒是温念,每天都会发来很多挑衅的照片和消息。谢闻砚陪着她在半山餐厅共进晚餐,烛光摇曳,花香氤氲,窗外燃放的烟花是她名字的缩写。他牵着她的手在海边看着璀璨耀眼的落日,对着镜头甜蜜地拥吻……每一副画面都无比熟悉,唤醒了施宁的记忆。曾几何时,谢闻砚也满心满眼都只有她,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小愿望,会背着她走很长的路,会不厌其烦地准备各种惊喜。......
温念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来,一把扯住了她的手。“你刚刚解了什么?是不是我和谢闻砚的同心符?交出来!”施宁没想到她看见了,正要解释,她却不由分说地上手开始抢。温念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她的手臂,疼得她轻嘶了一声。施宁本能地拂开她的手,她却趁势往后一倒,一头撞在了山门上。......
谢闻砚冷笑一声,回答得斩钉截铁:“是!我对她的爱,就像对你的恨,除了死亡,永远无法消弭。”奇怪的是,听到这句话,施宁反而觉得心头一轻。那些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痛苦,突然就淡了。她抬手按住心口,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:“那我祝你,得偿所愿。”谢闻砚瞳孔微缩。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想从中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,却只看到一片死寂。“苦肉计?”他讥讽地勾起唇角,“可惜我不会再上当了。既然没死,就起来给念念道歉。”......
他语气平淡得可怕,拽着她上了车。匕首抵在腰眼,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。车停在市医院门口,宋今禾盯着大楼,突然笑出了泪。原来这男人是要用这刀威胁她弟弟。“盛怀安,七年感情......你就这么糟践是吗?”泪水混着血污,顺着脸颊滑落,她声音发颤,“我真后悔认识你,你真让我恶心!”盛怀安不为所动,匕首又顶了顶:“后悔就老实交代。不然你弟弟那条贱命......”“你敢碰他试试!”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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