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休昙明楚拾玥的书我都看过都很好看,讲述的死后,清冷国师懂了爱都很精彩,我很喜欢这样的作品。会一直追下去。
倏然,一匹汗血宝马向她直直冲来!她下意识护住怀中的牌位,生怕它受到一丝伤害。否则,休昙明定会叫她生不如死。马蹄重重踏过脚踝,溅起的雪渣混着血沫,在她裙摆绽开红梅。楚拾玥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煞白。抬眸望去,那马在一辆挂着乌金色巾幡的车驾前停下。护卫下马,恭敬地朝马车跪下。“恭迎国师大人回府。”下一瞬,风吹动车帘的锦绣一角,楚拾玥对上了休昙明那双无喜无悲的清冷眼眸。
景和初年,冬,京郊疯人塔内。
狭小的厢房间散发着霉味,粗麻素衣裹的素衣在楚拾玥枯瘦的身上晃荡。
这位曾经人人艳羡的将军府大小姐,此刻神情木然,对着牌位重重磕下头去。
“997。”
“998。”
“999……”
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被管事嬷嬷从外拉开,打断了楚拾玥。
“国师祈福,特赦开恩,你能回府了。”
楚拾玥身子一颤。
原来,她已经不知不觉,对着灵位磕了五年了。
五年前,她的国师夫君休昙明,亲手将她送进了疯人塔。
众人都说他不愧为修行之人,大慈大悲,哪怕她杀了庶妹,也愿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。
可在疯人塔的这五年,却比地狱更难熬!
楚拾玥下意识瑟缩了一瞬,踉跄着向外走去,却空无一人。
丈夫,小厮,竟无一人来接她。
她怔怔站在原地,身后的嬷嬷喊住了她。
“等一下!”
“国师有令,纵使赦免归府,亦需每日于二小姐牌位前,叩首999次,以赎罪孽!”
她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,可再次听到这道命令,心中仍如尖刀般刺入,剜得她指尖发颤。
缓缓接过那方冰冷灵牌,只觉得捧着它的手都在渗血。
都说佛爱众生,普度万物。
可休昙明的慈悲,却从未有一分施舍于她。
走到国师府,楚拾玥浑身都被冻得没了知觉。
看门的小厮惊叫:“这不是当年弑杀亲妹、被国师大人送进疯人塔的罪妇吗?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四周百姓瞬间围拢,目光如刀般剜在她身上。
“连亲妹都杀,畜生不如!”
“这般毒妇,怎么还有脸回来!”
“滚出去!别脏了国师府!”
唾骂声如潮水般涌来,每一句都似淬了毒的箭,扎得她体无完肤。
楚拾玥枯瘦的指节死死攥紧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却觉不出疼。
鹅毛大雪模糊了视线,回忆汹涌而来。
五年前,爹爹听闻她被囚禁在疯人塔,在国师府外跪了十天十夜,求休昙明高抬贵手,最终冻死在国师府外。
闻此噩耗,娘亲抱着爹爹长嚎泣血,强撑着破败的身子来到疯人塔。
“阿月,答应我,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晏声,他是将军府唯一的独苗……”
说完,撒手人寰。
偌大的将军府就此破败,就连她唯一的亲弟弟,也因无人照料,被送国师府寄养。
想到这,楚拾玥心头一刺。
她早就不在意仆从和百姓能像从前那般恭敬,完成娘亲遗命,就是她唯一执念。
倏然,一匹汗血宝马向她直直冲来!
她下意识护住怀中的牌位,生怕它受到一丝伤害。
否则,休昙明定会叫她生不如死。
马蹄重重踏过脚踝,溅起的雪渣混着血沫,在她裙摆绽开红梅。
楚拾玥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煞白。
抬眸望去,那马在一辆挂着乌金色巾幡的车驾前停下。
护卫下马,恭敬地朝马车跪下。
“恭迎国师大人回府。”
下一瞬,风吹动车帘的锦绣一角,楚拾玥对上了休昙明那双无喜无悲的清冷眼眸。
他淡漠如初见,月白长袍纤尘不染,垂落的半截佛珠在空中轻晃,眉间一颗红痣,恍若神祇。
仅仅一眼,就让楚拾玥浑身变得僵硬起来。
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箍住喉咙,无法呼吸。
当年便是这一副不染凡尘,此生不沾情爱的姿态,让楚拾玥心底第一次萌生了“恶”念,对他展开炽烈的追逐。
为他花重金修建相国寺,为他寻来千年佛像,一改自己跳脱不羁的性格,抛却一身傲骨,为他斋戒诵经、抄写梵文……
或许是她这份执着终于感动了上苍,那个始终守着佛祖的休昙明,竟在真的在某日松了口,答应与她成亲。
谁知才短短一年,庶妹暴毙,打破了短暂的幻梦。
楚拾玥拖着血肉模糊的脚踝,跪在马车前卑微乞求:“国师大人,我知道错了,让我见一眼宴声吧……”
拨动佛珠的手凝滞了一秒。
休昙明的眸子里罕见地掀起一丝嫌恶的波澜:“这恶果是你亲手种下,该由你亲自尝尽。”
说完,他收起捻动的佛珠,目光掠过她身侧垂首的总管。
总管心领神会,一把将楚拾玥按在雪地中。
“正愁没东西喂那北方进贡的熊,把这个罪妇给我关进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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