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才鬼被光剑钉在那里,原本暴涨的外壳已经回缩到正常模样,只是上面多了密密麻麻的小洞,鬼气深深的脸上也没了先前的疯癫。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。秀才鬼已经从这个噩梦中清醒。它看看那些警惕的眼神,再看看自己千疮百孔的躯体,耷拉着头颅等着魂飞魄散。魂体越发的无力,苦涩在山林中蔓延。就这样灰飞烟灭了也好。生前他窝囊无用,没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,让她被那些畜生伤害最后惨死荒野。
灰雾已经散尽。
秀才鬼被光剑钉在那里,原本暴涨的外壳已经回缩到正常模样,只是上面多了密密麻麻的小洞,鬼气深深的脸上也没了先前的疯癫。
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。
秀才鬼已经从这个噩梦中清醒。
它看看那些警惕的眼神,再看看自己千疮百孔的躯体,耷拉着头颅等着魂飞魄散。
魂体越发的无力,苦涩在山林中蔓延。
就这样灰飞烟灭了也好。
生前他窝囊无用,没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,让她被那些畜生伤害最后惨死荒野。
死后它还是窝囊无用,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消散。
它好恨啊。
恨自己为何这般无用。
也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们。
一百年啊,明明她就在山中,明明她就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,可它竟然一直都没能认出来她。
兰兰从前骂的不错——它就是个废物,彻头彻尾一事无成的废物。
可是兰兰……
秀才鬼痛苦的哀嚎着,兰兰并没有做错什么,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?
这股悲痛欲绝的情绪感染了所有人。
柯敏都忍不住眼泪汪汪,“呜呜呜,我怎么回事?我好想哭,控制不住的想要痛哭一场……”
心里面好像多了很多很多的委屈悲伤,怎么说也说不完,怎么哭也哭不尽。
周密眼睛红红的摸着那只小骨爪,再也没忍住嗷呜嗷呜的小声哭起来。
呜呜呜,可怜的孩子……
就这么没了……
连个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了。
几个保镖一米八三的壮汉早就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。
就连傅九琛也垂下眼眸,神情黯淡。
江蔓板着一张脸一巴掌拍在了秀才鬼的脑门上,“哭什么哭?我也没灭了你啊。”
她寻思着她也没怎么伤害它啊?
怎么哭得好像她辜负了它一样?
秀才鬼不理她,这些天师没有一个好东西,它再也不会相信这世上任何一个天师了。
东边泛起了鱼肚白,在天亮的那一刻,江蔓将所有的鬼怪都用符阵收了起来。
许多鬼怪都挤在一处,只有秀才鬼得到了一个单独的单间。
无面鬼已经不敢吭声了。
老老实实缩在圆球里,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众人下山的时候才发现深坑里多了十几个中年妇人,她们每个人都抱着个麻布袋子,沉沉睡在里头。
柯敏发现她们手上脸上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,指着那血淋淋的麻袋,惊得话都说不全:“这这……”
那些麻袋里头是……
“人,”江蔓一眼就看出来,“死人。”
深坑中,牛大娘最先醒来,神情恍惚的解开了麻袋,等看清楚里头的人,失声尖叫起来。
“啊啊啊,孝文?怎么会是你?”
麻袋里的那张脸血肉模糊,但牛大娘还是一眼就认出正是自己的宝贝金孙。
她捶足顿胸,痛苦哀嚎,“这叫我以后咋活啊?天啊,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啊……”
其他人陆续醒来,听见她的哭声,个个脸色大变,双手颤抖的解开麻袋,看清里头的尸体,都捶着胸口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儿啊,我是做了啥孽啊……”
“是谁,是谁害了你们?”
……
鸣笛声响起,牛角村的村民都被押上车,楚母也在其中。
“江大师,”楚母恋恋不舍的看着楚珍珍,嘴里面却是对着江蔓道,“求您了,帮帮我可怜的孩子……”
前尘旧事已经清晰,该报的仇已经得报,骸骨也被她一点点拼凑完整,她的孩子,该上路了。
楚珍珍没法靠得太近,眼泪汪汪的目送楚母坐上车子远去。
柯敏站在一旁小声安慰她,“珍珍姐,别担心,姑妈是受害者,这只是例行问话,她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沈佳禾靠近她,好奇的看看周围,“敏敏你在和谁说话?”
“没谁。我喜欢自言自语。”
沈佳禾哦了一声,“敏敏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后山?你当时好像鬼迷心窍一样,我拉都拉不住。幸好你没事,你要是有事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”
柯敏敷衍的应和了几声,快走几步,走到江蔓身边,搂住了她的胳膊,娇滴滴的撒娇,“蔓蔓姐,我让助理定了个汤泉包间,我陪你去泡泡放放松好不好?”
蔓蔓姐昨晚真是太辛苦了。
又是斩杀传世老祖,又是破邪阵捉老鬼的,真是太累了。
等下她要好好的帮蔓蔓姐搓搓澡,按按摩。
嘿嘿,女孩子之间的友谊也是从光着洗澡开始的啦。
江蔓倒是不累,只是一晚上的运动,她出了不少汗,浑身有些难受,符咒也能让她清理一新,但还是比不上泡个温泉洗个清爽爽的热水澡。
两人一鬼一块儿走了。
就留沈佳禾在原地。
沈佳禾面上多了一丝恼恨,但瞟见周密,咬了咬唇,身姿袅袅的走了过去。
“周助理,怎么不见傅总?他没事吧?”
周密笑眯眯的摆手,“沈小姐,不好意思,傅总的消息不方便透露。”
沈佳禾:“我只是有些担心傅总……”
“沈小姐,不好意思,傅总也还轮不到无关紧要的人担心。”
沈佳禾:“……”
什么玩意,敢这样跟她说话?
周密很有职业素养的冲她笑笑,转身身姿笔挺的走了。
“一个助理而已,拽什么拽!”
沈佳禾咬牙切齿低骂了一声,等她以后成了傅少夫人,第一件事就先让周密自扇耳光,然后开除他!
走了几步她忽然烦躁的扯下肩头的东西,嘴里面恶狠狠的骂,“要你有什么用!废物!”
小小的肉团啪叽一下摔在地上,碎成了四瓣。
它委委屈屈的将自己一瓣一瓣合起来,胡乱的用黑线绕了几圈,然后一蹦一蹦的跟在沈佳禾的身边,探出细长变形的手想要勾住她飘扬的裙摆。
“烦死了!”
沈佳禾伸手拍开那只细长的手,低头看它的表情有些狰狞,“我不养废物东西,你别再跟着我!”
细长的小手被打断。
小肉团重新捡起来自己接好断手,顿了顿,又悄悄的跟上了沈佳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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