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慕笙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,只是觉得他好笑。
朝堂上都在传说他惧内,连他这个不上朝的都知道,偏他自己不知。
“本王还真是只有王妃一人,其他人不过是养着而已。”
镇北王很严肃认真地看着他,“一年到头也不会去她们院子一次。你愿意你孙女这样?”
云慕笙跟着点头,“如果逼我娶,她也只能是这种待遇!”
陈阁老胸口发闷,他望望这个,再看看那个,“没得商量?”
镇北王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。
云慕笙则毫不犹豫地点头,“小子可不想做那等言而无信之人!”
既然他们态度如此坚决,陈阁老也就不再强求。
目送父子俩离开后,陈阁老重重叹口气,坐上马车回家去。
表面看他救了镇北王一命,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。
那一下,即便他不去替镇北王挡,他也未必能受伤;就算受了伤,也可以被救回来,说不准像自己这样,因祸得福。
之所以当时冲上去,就是为了获得一份镇北王的恩情,从而帮孙女达成心愿。
只是没想到,镇北王府的这块骨头,这么难啃!
刚到家,陈素素就迫不及待地到了正院,看到陈阁老的脸色,心不由沉了沉。
“祖父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陈阁老就打断:“此事休要再提,他们不同意!”
“我就知道,那个女人肯定是嫉妒我,不会同意与我平起平坐的!”
陈素素自动将“他们”理解成了顾清歌。
陈阁老摇头,“是王爷与世子,他们都不同意。”
“什么?您对他有救命之恩,他们怎么能忘恩负义?”
陈素素理直气壮地质问,紧接着捂着嘴巴咳嗽起来。
咳嗽声撕心裂肺,恨不得将心脏咳出来。
陈阁老赶紧命丫鬟将人扶回她的院子,一面让人去请大夫。
对于陈素素的遭遇,顾清歌完全不知情。她将在地下的遭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后,就静静等着皇帝的吩咐。
许久,皇帝才有些疲惫地摆摆手,让她先退下。
顾清歌自觉已经没自己什么事,浑身轻松地回到墨竹轩。
云慕笙正穿着一身里衣,靠在床头看书。
等见到顾清歌后,放下书,直勾勾地望着她。
看得她心慌的不行,借口洗漱钻进了盥洗室。
等她刚刚坐进浴桶中,云慕笙从屏风后转了出来,笑嘻嘻地问道:
“娘子,水凉不凉?可要加点热水?”
然而他手里根本就没有提水,更是走过来的时候,边说话边脱里衣,很快就露出了劲瘦的胸膛。
“你别胡闹……呜呜呜”
娇软无力地斥责被一张大嘴堵住,所有的话都化作了呜咽声,被渴求已久的大tຊ嘴辗转研磨,尽数吞进了男人的肚中。
浴桶够大,可是从男人挤进来后,就显得逼仄。
顾清歌被他紧紧箍在怀中,在浴桶中浮浮沉沉。
温热的水,漫了出来,洒的到处都是。
顾清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回到了床上,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直到日上三竿,顾清歌才浑身酸痛地醒来,睁眼就对上了云慕笙含情脉脉的双眼。
刚想说话,外面莫风唤道:“世子,王爷有请。”
真是的,不知道小别胜新婚吗?
云慕笙吐槽着却还是在顾清歌额头上亲了一口,让她继续睡觉,这才起身去见镇北王。
没想到,等着他的,除了镇北王之外,竟然还有一人。
第246章 烂桃花
(上一章修改了一部分,接不上的亲可回头看一下)
云慕笙愣怔了一下,就听镇北王指着坐在下首的中年人介绍道:
“还不赶紧与梁国公见礼!”
云慕笙赶紧行礼,心里却纳闷得紧。
梁国公府目前已经是个空架子,当家人更是只在朝中领了个闲差。
镇北王府向来与梁国公府无甚往来,为什么会不请自来,甚至还要见他?
不等他多想,梁国公就开口道明了来意:
“世子。”他起身还礼,态度十分随和甚至有些讨好。
“今日冒昧前来,实在是有事相求。”
云慕笙挑眉看向镇北王,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他一个小辈,你尽管说,只要我镇北王府能帮上的忙,定然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镇北王十分豪爽地应承。
梁国公来了有一会儿,一直在跟他扯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。
就在他不耐烦之际,他提出有事请云慕笙帮忙。
问他什么事儿,又含糊其辞,不说清楚。
镇北王十分不喜这种黏黏糊糊、不果断的性子,所以也不多问,只让人叫云慕笙过来。
梁国公听了镇北王的话,也没有立即开口,张了张嘴,又重新闭上,还重重叹了口气。
这样子像十分难以启齿一样,
究竟什么事让他为难成这样!
“国公爷但说无妨!”
“唉!说来惭愧。我有个女儿,年前下大雪,在玄清观曾经偶遇了世子。”
梁国公的眼睛一直盯着云慕笙,却发现听他这么说的时候,云慕笙的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,显然对这个女儿,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“她!唉,对世子一见钟情。回到家后,茶不思饭不想,一心要嫁给世子,哪怕做妾都行。
如今瘦的皮包骨,作为父亲,我实在不忍心就这么看着她,走上黄泉路。”
云慕笙已经站了起来,他躬身行礼,“多谢贵府小姐的抬爱。只是我曾立誓,此生只娶一人,顾清歌是我此生唯一的妻。”
梁国公见云慕笙对自家女儿的痴心完全无视不说,甚至哪怕为他求死都无动于衷,心里有些不舒服,说话有些冲。
“若是令夫人不幸离世呢?”
本身还觉得有些抱歉的云慕笙,听到梁国公的这番话,立即冷了脸。
“那我就孤独终老!”
梁国公看向镇北王。
镇北王稳稳坐在那里,眉眼不动如山,像没有听到他儿子这样的“不孝”之言。
“她甘愿到府上为奴为婢,只要能看到你,她就满足了。”
父子俩的态度,让梁国公心凉的透透的,却还想再争取争取。
只是三人谁都不傻,国公府的小姐,怎么可能到镇北王府为奴为婢,至于为妾,更是不可能。
要不然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放?
“王爷!”
梁国公看向镇北王,儿子感情用事,老子总不能也这样吧?
要知道,顾丞相家可是倒了!
他们家的女儿顾清芙,嫁给了贤王,结果,贤王举事不成,死在宫中。
造反这事,贤王若是不死,说不准皇帝还会心软一下。
可是贤王死了!
贤王党迎接的就是皇帝的暴风骤雨,若不是顾清芙怀了身孕,恐怕此时也是阶下囚了!
不过她爹顾丞相,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丞相府已经被封了,所有人都被下了大狱。
顾清歌没有娘家了!
云慕笙看不明白,难道镇北王也看不清楚?
可是令他失望了!
镇北王的一句“王府迟早要交到他手里,一切都听他的,”让梁国公彻底失望了。
云慕笙听出了梁国公的意思,顾清歌娘家倒了,他们可以让她“病故”,然后迎娶梁国公的女儿。
这